剩下的假期,我白天睡到自然醒,然後打遊戲到晚上,有時候朋友叫著,出去吃吃飯喝喝酒。
不管怎麼玩,我心頭的霧霾就是驅散不開,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就覺得壓抑,覺得蛇娘娘的事還沒完。
這天晚上,執屍隊哥幾個叫上我,一起在外面擼串。他們看我悶悶不樂,王庸和我說了一件奇聞,他們前兩天接了一個抬屍的業務。死的這人真叫怪,死因可以排進我們執屍隊最怪排行榜的前三位。
第二百三十章 遺失查克拉
死者是一個孤寡老太太,自己住了套房子,老伴幾年前過世,還有個兒子,兒子在外地已經成家,人情淡薄很少回來,平時也就打電話問候一下。老人用退休金僱了一個家政服務員照顧自己起居,無非就是收拾收拾家,做做飯什麼的。
出事那天,家政服務員中午過來做飯,先是敲敲門沒有反應,然後用鑰匙開啟門,進去的時候,發現老太太坐在客廳的藤椅上,面向窗戶,一動不動。
家政服務員經驗豐富,伺候多少老頭老太太了,當即就察覺不對勁。趕緊過去看,果不其然,老人死在藤椅上。她馬上報警。
警察來了勘驗現場,找來法醫檢查,案子按說沒什麼稀奇,密閉空間,沒有小偷,屋內整齊沒有翻動的跡象,老人垂垂老矣屬於自然死亡,通知家屬,拉到殯儀館火化完事。
首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老黃。
說到這裡,老黃把酒杯放下說:“我不算第一個發現不對勁,法醫比我有發言權,可是人傢什麼話也沒說,估計警察內部不想麻煩,把這件事當普通事件處理。所以,我發現不對勁後也沒說話,就和咱們哥幾個聊聊。”
“怎麼個不對勁?”我來了興趣。
老黃說:“咱們就是幹這個,抬過的屍體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屍體一拿到手,打眼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死的那老太太,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她大概七十多歲,死時狀態老菊你沒看著,跟九十多歲似的。”
“什麼意思?”我問。
“特別蒼老,老的不像話,臉上的皮都皺了,皺紋深的能種地,臉縮成核桃,頭髮半禿,剩下的全部都白了。那種白不是普通的白,是毫無生命力的灰白。拉向殯儀館的路上,在後車廂,我,嘿嘿嘿……”
老黃突然一陣蕩笑。
我聽得心癢癢:“怎麼了,趕緊說。”
王庸說:“老黃這個變態,當時和我在後車廂,他把人老太太的衣服解開了。”
我正端著酒杯喝酒,差點一口沒噴到對面麻桿身上。
“你丫真是個變態。”我罵。
老黃爭辯:“一個破老太太我稀得看她啊,多少小姑娘倒貼,我都沒動心。我是覺得這老太太死的蹊蹺,想看看她的身體和臉部特徵是不是一樣。”
“然後呢?”
老黃道:“她的身體果然也是極度衰老,面板一點光滑度都沒有,皺皺巴巴如同曬乾了的老皮,全身佝僂,像是血突然被抽乾了。”
王庸說:“血不準確,這麼說吧,應該是生命力。生命力被突然抽走了。”
“對。對,就這個詞。”老黃道。
我笑笑:“這都是你們的誤解,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老死在自己家,這不很正常嘛。人老了都一個樣,管你九十歲還是七十歲,都是行將就木,老態龍鍾,有什麼奇怪的。”
“嗨,你要看看那具屍體就知道了。”老黃不甘心。
我氣笑了:“我沒事去看一老太太的屍體,那麼多女孩的胴體我還看不過來呢。”
“你可拉倒吧,還出胴體了,就你會拽詞,喝酒喝酒。”土哥端起酒杯。
我們又談別的,他們問我什麼時候上班,我算算時間,正好後天。我還真挺想這份工作的,細說起來。工作還真不錯。沒事的時候和哥們瞎侃,出去接單無非就是膽大,賣賣力氣,也沒什麼太高的技術含量。月底連獎金帶提成也不少掙,挺滿意。
至於什麼前途,物件。我心灰意懶,什麼也不想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兩天很快過去,我懶懶散散上班。到辦公室泡了杯茶,剛趁熱喝一口,那邊來業務了。土哥拿著單子過來,招呼我們出發。
案發地點在城南小區,到的時候,發現樓門前人頭攢動,黑壓壓擠滿了圍觀群眾,邊上停了幾輛警車和救護車,警察出來進去忙活不停。
門口拉著警戒線,我們抬著擔架下了車,和門口的警察打了招呼,走進樓道。
事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