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聽這話我心猛地一抽,還真有豆豆燒烤店。也有麻辣兔子頭,可為什麼就沒有我要找的老王呢?
我們來到豆豆燒烤店,買賣做的確實不錯,裡面有個大店鋪,坐滿了人。外面還有燒烤攤,我們勉強找了一張還算平整的大桌子,一人一個馬紮坐好。
趙曉宇說:“今天我請客,大家敞開了吃。”
眾人轟笑:“老趙是有錢人,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招呼烤串店的夥計,開始點肉要啤酒。
我們這座人多,又是老客,說說笑笑正吃著,有人擠過來敬酒:“多謝兄弟姊妹照顧生意,有什麼需要就喊一嗓子。”
我一看愣了,這個人是這家店的老闆,長得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平時愛穿一身白色的廚師衣服,我們都管他叫豆豆蟲老闆。因為他這個胖乎乎的憨態,特別像山裡那豆蟲。
我脫口而出:“豆豆蟲。”
老闆怔住:“你好你好。你認識我?”
“你女兒病好了?”我記得這個老闆有個小女兒,體弱多病,常年感冒發燒。他一說起自己女兒就長吁短嘆。
劉大姐哈哈笑:“小齊,你開什麼玩笑,人家老闆是兒子。不是女兒。”
我尷尬的笑笑,趕緊夾了塊兔子頭,低頭吃東西,掩飾自己的難堪。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神識之境和現實世界有很多地方是失真和偏離的。我努力回憶著。神識之境老王家的地理位置,可怎麼就回憶不起來,模模糊糊只記得昏暗的樓洞,喝醉了之後搖搖晃晃的樓梯。
難怪大家都喜歡酒文化,酒桌上喝的酒酣耳熱確實能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這些魚客也算江湖人。心知肚明為什麼老趙請吃飯,完全是衝著我來的。
我的事沒有辦妥,他們覺得這頓飯吃的也有點沒滋味。
有個上歲數的老頭問我:“小齊,你找的人線索沒錯吧,姓王,家庭成員是父和子,兒子被車撞死了?”
我也有點拿不準,神識之境和現實是失真的。
我說道:“也可能是我記錯了,類似條件的人還有沒有,不必所有的條件都滿足。”
“我到想起一個人來。”劉大姐說。
眾人放下酒杯看她。劉大姐看看黑暗的天空:“大家還記不記得王建祥。”
她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本來非常熱鬧的酒桌上竟然出現了詭異的寂靜。
“他是誰?”我趕忙問。
劉大姐說:“他是我們這裡的老魚客,我都得管他叫一聲大哥。”
聽到這,我眉頭跳了跳。屏息凝神聽著。
“這個人性格有點怪,”劉大姐說:“我不該背後這麼說人,尤其是已經走了的人。”
“走了?”我迷糊:“上哪了?”
旁邊趙曉宇說:“這是我們當地的土話,就是死了。我們這裡人避諱‘死’字。”
我這才明白,小心翼翼問問:“他是怎麼走的?”
“他應該不是你要找的人。”劉大姐說:“這人沒有孩子,好像一輩子也沒結過婚,老光棍一個。性格相當孤僻,和誰都不主動說話,有時候我們喝酒叫他。他就湊湊熱鬧,如果哪天不叫他,他也不主動問,自己默默回家。”她最後加了一句:“挺怪的這人。”
“要說他怎麼走的,我也是聽說,具體不清楚。老張,你說,我記得你好像是他鄰居。”劉大姐推旁邊一個漢子。
這個姓張的漢子擼了擼袖子,先拿起一根串啃了兩口,然後才道:“他死那天我還真在現場。”他加重了語氣:“相當嚇人。我和我家那口子足足嚇得三天失眠。”
“他是不是上吊自殺的?當時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旁邊有人說。
“對,可具體怎麼上吊,恐怕你們就沒人知道了。要不是今天話頭趕到這,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說,直接爛肚子裡,太嚇人了。”老張長吁短嘆。
“上吊還有啥方法,房樑上栓根繩一踹凳子就死過去了。”有人說。
“唉,讓你說的得了,上吊那也是個學問,講究多了。”老張說:“我問問你們,現在的房子不是以前的鄉下老房子,哪來的房梁?你繩子掛哪?”
“那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老張說:“王建祥死的時候,是把自己掛在門樑上。”
我心裡一顫,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湧動,想吐又吐不出來。
老張喝口酒,用手比劃著聲情並茂地講起當時發現屍體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