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怒氣衝衝:“你們還想不想讓人睡覺了,我一直忍著,別當我好欺負。”
被他吼這一嗓子,大家沒了興致,老森收拾收拾撲克,招呼我們睡覺。一共兩個帳篷,雨佳自己一個,我們四個男人湊合一個。
我們進了帳篷,還沒十分鐘,老黃爬起來:“我去尿尿,走,走。老菊陪我去。”
大強一臉厭惡:“你們兩個真是玻璃。”
我和老黃出了帳篷,裡面是老森的聲音:“撒尿別在道觀裡,出去到外面撒。”
老黃不屑,低聲說:“這小子還是個環保達人。”
我們出了道觀,此時月上中空。黑雲環繞,一片明亮。山風小了一些,周圍山景非常開闊,讓人心曠神怡。
我正好也有尿意,站在臺階上對著外面的懸崖解褲帶。老黃順著臺階往下走。我喊:“你幹嘛去。”
老黃聲音從拐角那邊傳過來:“有人看著我尿不出來。”
我撒完了尿,靠著山壁等他。等了半天也沒個人影,我罵著:“你是不是前列腺犯了。”
我下到臺階繞過去,看到老黃站在臺階邊緣,手搭涼棚往下看。
我過去一拍他:“你幹嘛呢?”
老黃一哆嗦:“嚇死我了。以後你能不能打個招呼再拍人。”
“怎麼了?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
老黃道:“剛才我無意中看到山下來了兩個人,黑影順著臺階上來,就是奔咱們這座道觀來的。”
“沒看錯吧?”我說。
老黃急了:“看錯我一頭撞死。”
我們正說著,果然下面臺階傳來腳步聲,因為懸崖是九曲十八折,走過數階就要轉過彎螺旋向上。我們只聽到腳步聲,未見到人影。
我和老黃面面相覷,同時倒退了幾步,氣氛莫名就緊張起來。
這時晃動兩團影子,緊接著有兩個人出現。他們也沒料到上面有人,我們四個人兩上兩下,面面相對。
下面其中有個人打著手電照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他照得非常不禮貌,光線晃人的眼睛,這是一種挑釁行為。我忍住氣說道:“我們是驢友,今天剛剛進山。在道觀暫住一晚。你們是誰?”
“你們今天才進的山?”下面那人問。
“對,怎麼了?”老黃不客氣。
下面兩個人也不動氣,其中有個稍微年長的,嘆口氣說:“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是從哪條路進的山?”
“怎麼?”我問。
“我們在山裡迷路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