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長最後還是選擇了信任我,他說的話仔細琢磨琢磨確實是這麼回事,那天晚上一切事情發生的都特別突然,出乎意料。而後圓通的態度又曖昧不清,難道這裡真藏著什麼隱情?
我把那天晚上的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當時有解南華,二龍,姚君君,我,何天真……對了,我忽然想起來,當時還有月嫂還有醫療小組的那些人,說不定內鬼就出自他們中間,收買他們可容易的多。
不過現在再回頭調查誰是內鬼意義不大,已經找到始作俑者就是王時瑋,首要大事要把孩子救出來。剛出生的嬰兒,抵抗力也弱,掉在王時瑋手裡,他不可能好好照顧。有個三長兩短真不好收拾。
我們在偏僻的衚衕打了車,直奔西郊森林公園。
西郊公園我沒來過,聽說是把老公園翻新,重新投入大錢修出來的原生態公園。
進入是免費的。今天天色不錯,有不少遊客來這裡夏遊拍照,我和王館長沒有站在門口,而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喝著水等人。離兩個小時還有些時間。
王館長聽從意見決定不去寧夏,他也知道去寧夏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何苦折騰。
我們等了片刻,看到藤善從大老遠溜溜達達過來,他神色平和,不像是剛經歷生死戰的人。
我和王館長走過去和他碰頭,藤善看看我們,上上下下打量著。
我被他的目光弄得極為不舒服:“你是不是還懷疑我們是內鬼?”
“內鬼我已經找到了,我知道王時瑋是怎麼曉得咱們在火車站碰頭的。”藤善說。
我和王館長看他。
“說來簡單,也有些可笑。”藤善對王館長說:“是你們單位的員工告訴王時瑋的。王時瑋已經找到火葬場了,你們那裡的員工都知道你一個小時後在火車站的麥當勞和我碰面。”
王館長眉頭還在鎖著,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藤善辦事效率挺高,這麼短時間內,他就能調查出事情的原委。
他把我們拉到一塊大牌子前。這塊牌子是西郊森林公園的全景圖。
他指著地圖的中心位置說:“那裡就是王時瑋主持修建的區域。”
那地方一大片水池,水池上有座古香古色的建築。地圖上做出重點標記,寫著觀景詞,古建築取名黃鶴樓。仿建武漢的黃鶴樓,後面是一大篇洋洋灑灑介紹黃鶴樓歷史的文字,還有幾首膾炙人口的黃鶴樓詩詞。
“你知道王時瑋建這座樓有什麼用意嗎?”王館長問藤善。
藤善搖搖頭:“不知道。當初他積極參與西郊公園的建設,又出錢又出人。上面的領導還發給他獎狀,說他是有良心的企業人。我跟在王時瑋身邊很多年,深知此人的品性,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每件事都有目的,他能花這麼多錢建造如此一處景觀,必有其深意。”
我說:“王時瑋把嬰兒盜來,藏在這裡。會不會和這座樓有什麼關係?”
藤善看我:“你想到了什麼?”
我搖搖頭:“全無頭緒。”
“別在這裡猜了,進去看看。”王館長說。
我們三人進了公園大門,今天人很多,有攜家帶口出來的。有男女情侶,還有公司組織的員工聚會,我們混在人群裡往裡走。
公園特別大,看樣子設計者是下了工夫。樹木蔭蔭,芳草宜人,時不時出現古亭,流水,斷橋什麼的,別有詩意。
我和藤善神色寧靜,而王館長則凝眉背手,他在小賣鋪裡買來紙和筆。帶我們坐在一邊的涼亭裡。他伏案畫著什麼。
“怎麼了?”我問。
王館長抬起頭,眉頭凝重:“這裡的風水有問題。”
藤善說:“你也覺察到了。”
“很高明。”王館長說:“表面看生機盎然,草木繁育,其實所有的植物生長區域都被精心設計,整個公園形成了一個大的風水局。”
藤善特別感興趣:“還的說王前輩,我來過很多次都看不透,能否指點一二。”
王館長道:“我們老王家傳承數百年,有很多精妙玄奇的真功夫。可惜啊。到我父親這一輩漸漸衰落,傳到我這一代有個皮毛就不錯了,到了你們這一代,更是渣都不剩。你師父沒傳授過你上清宗的東西?”
“傳了一些,”藤善臉色不太好看:“我師父死的早,到是留下不少古書典籍,可我和悟真缺少高人指點,又沒有心法入門。拿到手裡也形同天書,讀都讀不明白,不敢往深裡研究。字裡行間似是而非,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