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夥子牽著狼狗,打著手電出來。
二叔嘴角永遠都是嘲笑一般的笑容,片腿上腳踏車,蹬了就走,速度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腳踏車愣是蹬出了大公交的速度。
王館長都看傻了,等到二叔的腳踏車走遠了,廠裡的工人大呼小叫越搜越近,他也不敢耽誤,一俯身嗖嗖順著牆角跑遠。不用追二叔的腳踏車,肯定是回家了,沒跑。
王館長抄著近路,往家裡趕,他估算過二叔腳踏車的速度。腳踏車蹬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崎嶇難行的山路,王館長用出吃奶的力氣,進了山,走著抄近的山路,一夜飛奔。等回來的時候,站在山坡上。遠遠看見月光下,二叔蹬著腳踏車,後面拉著那姑娘,從遠處徐徐而來。
腳踏車前端用手電筒綁住,開啟光可以當車頭燈照明。深夜中,小路寂靜無人,腳踏車前方的光線穿破黑暗,月光下的二叔無比陰森。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太陰煉形錄真經
二叔的腳踏車騎過了自家的門口,王館長趴在山坡向下窺視,心裡一緊,二叔居然過門而不入。幸虧自己早來一步,稍微遲一點,就抓不到二叔了,就會在家門口死等一宿。
二叔騎著腳踏車徑直往後面的祠堂方向去。王館長看的清楚,趕緊在山裡快速穿行,走的全是荊棘小路,一身都是臭汗,等他趕到祠堂上方的山坡時,下面靜悄悄的,祠堂大門也關閉,不像有人來的樣子。
他想了想,偷偷順著山路下來。到祠堂門口。祠堂紅色大門緊鎖,左右無人,他上前輕輕推了一下,大門開了一道縫隙,裡面黑森森一片。
他趴在大門上使勁往裡看。什麼也沒看到,清清冷冷,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這就怪了,二叔哪去了?
就這麼跟丟了?他心裡有點不甘,四下打量,沒有人影,看不到任何沒有手電的光亮。他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一邊走一邊眺望尋找,走著走著離山越來越近。祠堂後面是一座不高的山丘,這座山整個讓老王家承包了,是家族祖墳所在。
王館長告訴我,這座山風水很奇,風水學裡這座山作為陰宅並不合格,不但不合格還是大陰之兆,陰煞極重。可為什麼這裡還作為祖墳呢,別忘了老王家是幹什麼出身的,他們終日與屍為伍,乾的都是不上臺面的工作,家族陰宅的選擇不能和平常人一樣。據說家族世代能定居在這裡,還是黃九嬰當年看這裡風水奇詭,恰合王家的運道,才定在這裡的。
王館長當時已經很多年沒上過山了,大半夜一靠近山,全身都陰冷。他正到處看著,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林子深處有哭泣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過去,不敢走山路,一頭扎進樹林裡,在荊棘中穿行。等來到樹林邊緣時,他看到了裡面發生的一幕。
裡面是一片空地,夜深人靜的,一棵樹上綁著一個女孩,正是剛才二叔盜來的那個紡織廠女工。此時她已經醒了,穿著一身睡覺時的貼身內衣,被五花大綁在樹上。
王館長看到女工身上的繩子,倒吸口冷氣。繩子是暗紅色的布帶。一共有九條,分為上中下三段捆綁,交叉打結,非常講究。這種捆綁方法大有來歷,名叫“裹僵布”也叫“鎖僵套”。顧名思義。從名字就能看出來,這種捆綁並不是用在活人身上,而是家族裡用來捆住殭屍的。
布帶為什麼暗紅色呢,是用少女月事出的血染紅的,然後在陽光下暴曬,血入繩帶,經久不褪,可避邪崇。
王館長看的直冒冷汗,這種家族秘傳的捆屍方法居然被二叔用來綁活人,他想幹什麼呢?
女工已經醒了,大半夜莫名其妙綁在深山老林裡,別說她一個小姑娘,就算老爺們也能嚇尿了。女工開始一聲聲哭泣,樹林裡靜悄悄的,並沒有二叔的影子。
王館長握了握在腰裡別的腰刀,這是老爸生前從藏區回來帶給他的藏刀,鋒利無比,是王館長的貼身愛物。他左右猶豫,自己該不該出去救這個女孩。救吧,他怕這是陷阱圈套,二叔不知在哪匿著,自己一出來就暴露了。不救吧,無辜的女孩就在那聲聲低泣,聽得於心不忍。
王館長一咬牙,死就死吧。救下無辜再說。他撥動樹枝鑽了出去,女工看到有人拿著刀來了,更嚇的大哭。
講到這裡,王館長對我說,當時那種緊張感,終生難忘。
也許就在那一刻,經過這種考驗,他從一個孩子蛻變成了一個成年人。
他來到女工面前低聲說,我是來救你的。那女孩嚇得肝膽俱裂,聲嘶力竭。根本聽不進去,就在那哇哇哭,一個勁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