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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的二叔,正是堂弟王時瑋的爸爸。
在王館長印象裡,自打他記事起,就沒看過這個二叔笑過,感覺特別冷。他和堂弟王時瑋交好,卻很少去王時瑋的家裡玩,就因為這個冷冰冰像冰塊一樣的二叔。
王館長不願意去還有個原因,二叔家讓他很不舒服,說不出什麼原因,可能就是氣場不合。
一聽是二叔,王館長打心眼裡不願打交道,可事關父母的死亡,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
到了二叔家,正趕上午飯當口,二嬸在大鍋裡炒著雞蛋,二叔面沉似水在看報紙,看王館長來了就像沒看著一樣,根本不打招呼。王時瑋那時還在上初中,在一旁做功課。
二嬸挺熱情招呼王館長一起吃飯,王館長哪有胃口,他那時雖說上了大學,可說到底還是個孩子,看見長輩天然矮三分,站在那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人家一家三口坐在灶臺旁邊,唏哩呼嚕吃中午飯,他在旁邊乾站著。
王時瑋那時候非常黏這個哥哥,拉著他的手要一起吃。王館長囁嚅坐下來,二嬸給他盛了稀飯拿了饅頭,他正要吃。二叔把筷子放下,冷著臉說,你不給爸媽守靈堂,來我們這裡幹什麼,是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王館長鼓起勇氣:“二叔,我想知道爸媽跟著你們一起下地去查老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叔陰著臉看他,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二叔的大秘密
王館長也是豁出去了,鼓起勇氣說:“二叔,事關我父母的離世,作為兒子打聽清楚不為過吧?”
二叔看他,淡淡說,那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老王家是家族親戚群聚,後面臨山的腳下有座祠堂。王館長告訴我,老祖王子美的棺槨就存在這個祠堂的地下深處。
二叔輕描淡寫把當時的過程說了一遍,下到墓穴做前期檢查的一共四人,二叔兩口子和王館長父母兩口子。四個人下到祠堂裡面的地窖,開棺檢查老祖時發生了意外,老祖暴起傷人。當時光線很差,地界又狹窄,整個過程燈影閃動,看不清誰是誰,等到他們聯手把老祖重新鎮住之後,才發現王館長父母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聽到這裡,王館長畢竟年輕,忍不住說:“二叔,那為什麼你和二嬸沒受傷,偏偏我爸媽就死了呢?”
這話出口就落了下乘,一聽就是孩子話,且不說你能不能從人家那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這麼一開口就有唐突之意,打草驚蛇。二叔似乎就在等他的這句話,馬上“啪”一摔筷子,扔著臉:“你這孩子什麼意思?”
二嫂也不給好臉,在旁邊冷嘲熱諷:“這孩子學壞了,到大城市讀個破書,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二叔叫著王館長的小名:“小涵,不是當叔的說你,你說這樣的話自己品品,幼不幼稚?也就是看你父母剛離世,要不然就衝你這個臭嘴,我能扇你兩個大嘴巴。趕緊走吧,過幾天還要給你爸媽屍體下葬,然後是頭七,有你忙的。這麼大人了,不是小孩,去忙點正事。喪事辦完,你還去唸你的書,踏踏實實做個國家棟梁之才,別想那麼多沒用的。”
王館長大怒,梗著脖子大聲喊:“不對!我爸媽死的不對勁!”他剛要說屍體身上發現了刀傷,大腦突然一激靈,這句話馬上嚥下去沒說,王館長這一刻成熟起來,從一個少不更事的青年突然理解了人心不測這四個字。
二叔也火了:“你什麼意思?小小孩學的這麼壞,學會血口噴人了,你要覺得不對勁就去找爺爺奶奶他們,當堂對質,三堂會審,我走到哪都不怕!”
二嬸也在旁邊擠兌,王時瑋哭著走過來:“哥,你怎麼這麼說我爸媽,你趕緊走吧。”
王館長還想掰扯幾句,看堂弟這麼哭,他也心軟了,狠狠摔下碗筷,掉頭就走。
出了門,後面二嬸還在那罵,說他是白眼狼。
轉過天,父母屍體就要下葬,王館長據理力爭要求檢查屍體。可沒人聽他的。他又找到大伯,說父母死的蹊蹺,要求家族長老重新驗屍。大伯明顯不想多事,勸他消停點。後來大伯被王館長逼急了,把門窗關上屋裡沒人,這才說:“你知不知道你二叔二嬸的身份?”
王館長不說話了。
他們老王家隨著發展。逐漸分出一支很有勢力的血緣傳承。這一支不幹別的,專門守護老祖宗王子美的屍體,負責全權打理。這一支在家族裡自成一派,號稱老祖宗的守護人。
二叔二嬸為什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