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追了上來,連帶著後面兩米多長的脖子,在下方不停的旋動著。
感覺到一絲不妙,榮豆豆加快了身體的上升速度,但看起來依舊沒有那蛇頭的速度快,幾乎只在一個喘息之間,榮豆豆的身體竟被青年的脖子卷在其中,蛇頭繞著榮豆豆繞了最後一圈之後,一雙大嘴正對著榮豆豆的臉。榮豆豆用力的掙了掙,卻發覺軟綿綿的使不上力,近距離仔細一看,纏住自己的哪裡是青年的脖子啊,分明就是蛇的身軀,蛇的身軀柔中帶鋼,一卷之力足可以將一棵大樹弄折,不知道榮豆豆的身體能不能抗住他的一卷之力。
轉眼之間,局勢逆轉,方才還佔盡上風,如今卻陷入困境,榮豆豆的臉本來是沒有血色的,儘管他一直喜歡喝血,可越喝血他的面板就會越白,如今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竟開始慢慢的紅潤起來,看起來是體內壓強驟然升高所致。
青年這麼快便控制住了血童,自然很得意,蛇臉慢慢的退去,又變回那張人臉,一臉獰笑的看著榮豆豆,說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不過,現在你就算求饒也晚了,我會慢慢的折磨你,知道什麼叫做爆體而亡嗎?一定不知道吧,當身體內的血液,內臟器官,在壓力的擠迫下,會從人的七孔往外湧,首先,你的眼睛會爆出來,你的肺會從嘴擠出來,你的其他臟腑也會見空就鑽,總之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看見自己的五臟六腑的!”
榮豆豆身處險境,最著急的當然是張俊石,可自己一個凡夫俗子又能幫上什麼忙呢,可儘管如此,張俊石的性子是,即使打不過,他也會往上衝的,而且不惜性命,這一點佈施以很清楚,所以還不待張俊石起步,便一把將其給撈住了。
“別衝動,讓我想想辦法!”佈施以也同樣很著急,榮豆豆要是有什麼閃失,那自己這邊就真的只能任蛇宰割了,所以一定要想個辦法把血童救下來。
可能是急中生智,佈施以第一個想到的辦法就是血,血童之所以被以這個名字稱呼,就是因為他們噬血如狂,血會讓他們迷失本性,血會令他們狂性大發,這一點,是佈施以之前最擔心的,擔心榮豆豆會為了喝血而濫殺無辜,禍害人間,這才跟隨張俊石一路尋來,可眼下的情況,也只有讓榮豆豆發狂,才能使他擺脫危險,所以情急之下,佈施以連聲喊道:“血,血,快給他喝血。”
佈施以話音一落,張俊石馬上便意識到了佈施以的用意,這雖然是一步險棋,但總比坐以待斃強,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到那裡去弄血啊,張俊石一咬牙,抓過佈施以手裡本來用來防身的匕首,照著手心便插了進去,匕首很鋒利,幾乎瞬間便貫穿了張俊石的左手手掌,鮮血湧了出來,順著匕首向下淌,張俊石顧不得鑽心的疼痛,向著榮豆豆跑去。
蛇妖青年依舊沉浸在折磨血童的快感中,並沒有覺察到張俊石已經跑到了自己身後,榮豆豆的身體被卷離了地面,張俊石一時間竟夠不到,情急之下用手扳住蛇妖青年的肩膀,然後用力的向上躍起,左手心向著榮豆豆的嘴巴捂去,但也只停頓了那麼一下,很快,隨著身體的慣性和重力,身體便滑了下去,雖然碰觸到了榮豆豆的嘴,但張俊石並不確認他到底有沒有喝到自己的血,只看見其嘴巴兩側被自己的血染紅了。剛欲跳起來再喂一口,蛇妖青年這時發現了多出來的這個人,突然出現個礙事的,蛇妖青年臉瞬間一寒,低頭一看,卻是張俊石,那個上等的人類皮囊,只見其輕哼了一聲,說道:“渺小的人類,那麼急著送死嗎,弄死了血童我第二個就來成全你!”說完飛起一腳便向張俊石踢去。
星級蛇妖這一腳,豈是張俊石這個肉體凡胎所能承受得起的,如果是榮豆豆捱了這一腳,可能並不會有大礙,可張俊石捱了這一腳那就不一樣啦,只見張俊石的身體瞬間便橫著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向上的弧度,然後向下落去,看其落點,正是平臺之下,從平臺到底部,怎麼說也是好幾十米的高度,這要是掉下去肯定九死一生。
在場的蛇妖很木然的看著張俊石的身體做著自由落體,沒有一個有救他的意思,可能在他們眼裡,張俊石死不死沒什麼關係,只是可惜了一具皮囊而已,佈施以想去救,可他力不從心,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俊石的身體掉了下去。
似乎在這種情況下,張俊石死定了,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巨大的黑蟒,突然把身體沉了下去,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蛇的攻擊速度最快三分之一秒便完成一次進攻,大黑蟒的速度絕對比這三分之一秒還快,難不成它把張俊石當成送到嘴邊的食物,就手給吃啦?
佈施以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可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