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繼續努力著清洗,但是看看時間,來不及了,只能先擦了身子換了衣服直接去學校上晚自習去,書本和複習資料都在學校裡,所以倒是不用帶書包去了。
這個城市距離深圳,也不是很遠了,趙鑄也沒有選擇去坐飛機,而是買了一張高鐵票,直接坐回深圳。
火車上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因為趙鑄買的是商務座,所以整節車廂裡就趙鑄一個人,趙大少也算是樂得自在了。
火車上,雨馨給趙鑄發了條簡訊,簡訊問趙鑄什麼時候回來上課,趙鑄回覆了一下日期,然後雨馨又回了一條說要注意安全,一個人好好的,趙鑄回覆了一個你也是。
公式化的戀愛,帶著一種任務性質的心態,兩個人不是在做情侶的事兒,倒像是兩個演員,不得已演著自己不喜歡的戲碼。
手機丟在了桌面上,趙鑄去了下衛生間洗了把手,等回來時,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趙鑄也沒去喊乘務員,而是直接自己走向了火車後面的車廂,那裡是一等座和二等座的車廂,一般來說,火車裡竄車廂的現象尤其是在高鐵上已經很少發生了,但趙鑄這次應該就是被其他車廂的人給順手牽羊了。
其實,這個時候智慧機才剛出現沒多久,並沒有被真正的普及,價格也比較昂貴,所以在普通人眼裡,一部手機的價格還是很高的。
當然,趙大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偷的。
既然是自己用過的東西,上面肯定是殘留著自己的氣息,趙鑄閒庭信步地走過了兩節車廂,然後在第三節車廂裡停了下來。
一個老農,正蹲坐在一張蛇皮麻袋上,一口旱菸杆兒露在裡外頭,只是在這裡,他不能抽菸,老農的衣服帶著明顯的褶皺以及塵土,頭髮也是蓬亂著的,顯得有些憔悴。
趙鑄的目標人物,是老農身邊坐著的那個十七歲的青年,是他偷了趙鑄的手機,但是在看到這個老農後,趙鑄的注意力就直接轉移了。
是的,轉移了。
老農本來坐在蛇皮袋子上打著瞌睡,他這一輩的進城務工人員也不會網上訂票,就估摸著時間來車站買票了,然後二等座只剩下了無座,為了省錢,也就沒去買一等座和商務座的坐票,而是選擇無座二等座票。
見一個人忽然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了,老農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腿,似乎是擔心自己擋了別人的路。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面前的老農,趙鑄心底,除了唏噓還是唏噓。
“去深圳打工?“趙鑄問道。
“對,對。“老農見趙鑄的穿著很是光鮮,有點畏懼,因為無論在哪裡,趙大少只要是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對於自己的物質生活,都不會吝嗇的,這一身的衣服,加起來都超過十萬了,明眼人一看就能感覺到不一般,而且趙大少身上的那種氣質,不再是那個十多歲的青年學生了,而是一個有著滄桑經歷的男子,之前西安在飛機上被趙鑄的一個眼神嚇到,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就像是當初趙鑄還是一個新人時看見北月他們那種級別的,趙鑄也是覺得亞歷山大一樣。
“跟我走。“趙鑄開口道。
“去哪裡?“
“去找個位置坐一下。“趙鑄笑了笑,從自己錢包裡取出了兩千塊錢在老農面前晃了晃,“要,還是不要?“
“你讓我幫你做什麼活兒?違法的事兒我不幹。“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跟我來。“趙鑄說完就把兩千塊錢丟在了老農腿上,然後自己二話不說地轉身離開,只是在離開時,趙鑄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那個偷了趙鑄手機的小青年直接斜靠在了座椅上,周圍人都以為他是睡著了,畢竟在火車上睡覺都這個姿勢,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死了,偷部手機,罪不致死,但是趙大少想讓他死,他就死了。
趙鑄直接去了商務座那節車廂,坐了大概三五分鐘,老農來了,還牽著一個丫頭,丫頭估計也就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看起來臉上也帶著一抹風霜,梳著倆馬尾辮兒,顯得很是質樸。
趙鑄看著這個丫頭,神色有些略顯尷尬。
“這是紅丫頭,是我侄女兒,她爹媽託我帶著她一起出來打工的。“老農介紹道。
“大哥好。“
紅丫頭對著趙鑄喊道,但是實際上現在的趙鑄看起來絕對比她要小好幾歲。
這時候,一個列車員走了過來嚷嚷著要補票,趙鑄有些心煩,手指輕輕一挑,列車員當即轉身離開了。
“坐。“趙鑄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說道。
老農和那丫頭都坐了下來,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