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珍惜時間他,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的時間,真的很寶貴,這不是矯情,是事實。
“你是昏迷了,不是我不叫醒你。”劉席說道,“當你昏迷後,你的應急醫療小組會對你進行治療,我無權插手和參與。”
杜曉輝看向自己身邊的護工,護工也對杜曉輝點了點頭,證明劉席說的話是對的,護工是不會欺騙他的,這一點,杜曉輝可以確定,他是一個把死亡看得很淡然的一個人,所以他不需要像其他重病垂危的人一樣,需要這種善意的謊言去做安慰。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杜曉輝起身,對劉席道了一聲歉,隨即問道:“王朗人現在在哪裡?”
“在軍紀處,被收押了。”
杜曉輝點了點頭,在侍者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對劉席道:“劉姐,送我去軍紀處吧。”
“你其實打幾個電話就可以了,沒必要親自去。”劉席建議道,她覺得杜曉輝如今的這個病以及這個狀態,一半因素是先天的,另一半因素則是因為他自己心力耗用過度導致的,如果他能笨一點,少做一些事情,估計身體狀況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我畢竟不是我的父親本人。”杜曉輝笑了笑,“所以,還是親自去比較好一些。”
………………
冰冷昏暗的收押室內,趙鑄雙手被戴著鎖銬,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高出地面的椅子上,周圍,有水滴的聲響,很清脆,靜謐的氛圍之中帶著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壓抑氛圍。
大概在這裡被關了一個小時,忍受了一個小時的水滴聲後,門被開啟了,走進來五個人,五個人都穿著軍服,最中間一個還戴著將星,一個人開啟了大燈,忽然的強烈燈光讓趙鑄的眼睛有點刺痛感。
趙鑄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將軍,笑了一下。
“呵,心態不錯嘛。”
戴將星的人手裡捧著一個瓷杯,喝了一口水,把瓷杯往桌子上一放,發出了一聲悶響,然後坐了下來。
他坐下來之後,其餘人也才落座。
估計這個將軍不清楚,趙鑄這一笑,並非是苦中作樂,只是趙鑄想起了自己所殺的宋連城,也是一個准將。
五個人,全部是部隊裡的人,沒有任何一個外來部門的人,這就能夠充分意味著軍隊體系於GN之中的地位和份量。
畢竟,GN本身一開始就是一個很純粹的軍隊組織,是一支人類最後軍隊的稱謂,於大時代時期發展且壯大,之後衍生出的各個部門,它們出現的意義,則就是為軍隊去服務,乃至於大時代結束之後,這個畸形的體系被一直保持了下來;
正是因為當初軍隊力量的足夠壯大,人類才能挺過大時代,但現在,也正是因為軍隊力量的尾掉不大,所以才導致瞭如今這種畸形的政治形態和社會氛圍。
“之前的筆錄,我都看過了,事情的經過,我也瞭解了,現在我不想先問你什麼,我想聽聽,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將軍看著趙鑄說道,其手指不停地在瓷杯蓋子上摩挲著,划著圈。
將軍旁邊坐著的四個人全部面容嚴肅,正襟危坐。
“我的那幫手下,現在在哪裡?”趙鑄問道。
將軍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他們被收繳了武器,被看管關押在軍營裡,暫時還沒有下達任何的處分命令。”
趙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後不說話了。
將軍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聲音陡然提高:“沒什麼話好說了?”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趙鑄回答道。
其實,這手銬攔不住趙鑄,這鐵椅子也攔不住趙鑄,這個將軍,現在對於趙鑄來說完全就是處於他的掌控範圍內,他可以隨時暴起,把這個將軍劫持或者是殺了,不過趙鑄不會這麼做,他要是想這麼做的話,之前也不會乖乖地遞上自己的雙手讓軍紀處的人戴上手銬把自己押送到這裡來了。
“你知道你這次的行為,給社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麼,給政府的形象抹黑了多少麼,居然在學校裡開槍殺學生,能耐啊你!”將軍低喝道。
“我殺的不是學生,是恐怖分子。”趙鑄強調道。
“但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前,是誰給你的權力直接對他們進行槍決,告訴我,是誰賦予你的這個權力!”
“我在執行任務,具體的,我任務書裡有,我只是按照上峰給的任務行事。”
“呵呵,你的任務,我看過了,沒錯,你的行為和做法,都說得通,但是你可以選擇把這件事情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