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形微胖的男子恭順地說道,他這馬屁,拍得明顯,卻也顯得真誠,倒是讓人反感不起來。
一般來說,軍事科研專案的負責任,往往不是工程師,而是這種軍職人員,等於是工地上的專案經理,負責協調上下的工作,有時候還得利用自己的關係去跑資金等等,看似沒多少技術含量,但是也的確不容易做。
“小陶啊,你就不要拍老頭子我的馬屁了,說實話吧,這武器,有點中看不中用的感覺,這只是老頭子我的個人感覺,到底能不能行,等那邊戰爭開啟後,投送到戰場上去實戰檢驗一下就可以了。
說實話,我這老腦袋裡,還是想的是戰機以及戰艦,真正的大決戰和大會戰,決定戰爭走勢的最大關鍵,還是一方誰的戰艦戰機數目多。”
老者的目光中出現了一抹緬懷之色,大時代最困難的時期時,人類在地面上打得很辛苦,一直到後方穩定,工業體系開始重新運轉並且全部轉化成軍工體系後,一艘艘戰艦被造出來,一架架戰機被造出來,這才算是把戰局的天平給硬生生地拉回了人類這邊;
等到母星地球上的戰爭結束,之後的星空之中的戰爭,更多的,還是依靠著艦隊規模一點點地磨,一點點地扛,地面部隊,則是比較容易一些,畢竟人口基數在這裡,再稚嫩的兵丟到戰場上去歷練兩回,沒死的,就能算是精兵了。
這時,一個侍從官走到了老者身邊,把一份檔案遞給了老者。
老者拿起檔案,看了兩眼,眉頭皺起,面容之中帶著一抹慍怒。
“這是真的把我南京軍區的人,當狗一樣欺負麼!”
周圍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都下意識地低下頭。
“人,交了沒有。”老者問道。
“沒有。”
“嗯?飛機不是安全著陸在了北京麼?”老者顯得有一些意外。
“飛機是安全著陸了,但是人,還沒有交。”
“哦?為什麼?”
“因為那支連隊拒絕下機,並且實行了武裝僵持。”
“呵呵,好,這才有點男人的意思。”老者拿起茶壺,從臺階上站起來,“被人欺負了,被人差點陰死了,如果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灰溜溜地跑回來交差,這樣子的人,不能用,做軍人,沒點脾氣,沒點不肯吃虧的性子,到了戰場上,也是慫包蛋一個。真正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自己被人這麼欺負了,等家裡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出面替他找回這個面子?”
“是,您說的是。”
“這個連隊的連長做得好,可以,如果把人就這麼交出去,那麼這個虧就白吃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事兒實在是讓人不痛快,也讓我不痛快。”
“首長,這個連長,您認識的。”
“哦,我認識?”
“是的,之前輝少爺曾向你推薦過這個人好幾次了,我也一直在您身邊,都把這個人的名字給記下了。”
老者目光微微眯了一下,思索了一番,“是不是姓王的那個?”
“叫王朗。”
“王朗,可以,這小家子可以,雖說這小子品性我看不透,但是當兵的風格,我喜歡,不孬,呵呵,走,跟我回去,其他幾個老東西估計也收到這件事的情報了,北邊的人都對在咱們蹬鼻子上臉了,咱總不能一直這麼傻乎乎地捏著鼻子受著,至少,不能讓下面的人寒了心。”
老者接過侍從官遞上來的外套披了上去,又道:“這件事,曉輝他知不知……算了,他只會比我這個當爹的更早知道。”
………………
這不是韋旭海經受的第一次交接,但是卻是讓他最記憶猶新的一次交接,在自己站在機門外面喊話之後,過了十分鐘,裡面還是沒有反應,但是能夠看見裡面的人影;
之後,韋旭海又喊了幾次話,一直僵持了半個小時,自己來接收目標人的,結果連目標人的面都沒見到,最後有些生氣地韋旭海直接帶人打算進飛機,等待他的,是森然的槍口。
“幹什麼,你們是GN軍人還是恐怖分子,拿槍對著我,你們想製造政治事件麼!”
韋旭海的暴跳如雷的聲音在那邊不停地響著。
趙鑄和中年男子則是坐在一邊,隔著士兵人群,倆人一人一個橙汁杯子,喝著飲料。
“你還打算僵持多久?”中年男子很認真地問道。
“等到一個確切的答覆。”趙鑄回答道。
“為什麼不聯絡你的上級?並且你還主動地把所有聯絡方式給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