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又拿了一個掃把,倒掛在牆壁上,而後對著奶糖道:
“給我點血,還有一根頭髮。”
奶糖是知道趙鑄能力的,此時也不疑有它,用嘴咬破自己的指頭,把血滴到了趙鑄掌心之中,趙鑄用沾血的掌心潤溼了香,然後送回到奶糖手中。
“好了,就在這堵牆前面做一次禱告,等我和董行臣站遠點,你就點燃這根香,隨便說些什麼話哄哄孩子就可以了,等香燃完了,也就意味著那孩子最後一抹執念消散了。”
趙鑄說完就拉著董行臣向後退,“我們兩個男人陽氣太重,退遠點。”
見都準備好了,奶糖也深呼吸,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香,混合著自己鮮血的香徐徐燃燒,奶糖也開始說話,
“孩子,媽媽也是迫不得已啊,媽媽也是捨不得你啊,失去你,媽媽也是痛不欲生啊。”
“孩子,早點投胎去吧,不要再做鬼了,真的,你這樣媽心疼。”
“孩子,只要你好受,你讓媽做什麼都沒問題,媽都心甘情願,因為媽欠你的。”
……
看著奶糖在那邊動情地說著話,董行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演技。”
“女人是天生的演員。”趙鑄抽出兩根菸,遞給了董行臣一根。
兩個男人在旁邊抽著煙,那邊的女人似乎越來越進入狀態了,聲淚俱下地傾訴著,越來越忘我。
奶糖說得口乾舌燥,但是手裡的香快燃盡了,她顯得很是興奮,這件事,終於馬上就可以被解決了。
遠處的董行臣也丟到了菸頭,深呼吸,道:“這樣解決掉,也算是不錯,畢竟這年頭打胎的人真不少,你也很難去衡量對和錯,如果打胎都要受報應的話,那覆蓋面也就太廣了,她也就是運氣不好而已,趕著這個時候進了這樣一個任務世界。”
趙鑄站在一旁無聲地點了點頭,董行臣並沒有發現,在趙鑄腳邊,不知道什麼多了一個密封很好的桶。
看著最後一點香燃盡,奶糖抿著發乾的嘴唇長舒一口氣,然而就是這最後一縷香忽然冒出了一陣黑煙,一個臉色鐵青帶著極大怨恨的嬰兒從裡面伸出頭。
“既然你願意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那麼,媽媽,你來陪我吧!”
嬰兒的嘴裂開,變得很大很大,幾乎是把它的頭分割成了兩半,顯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