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平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的眉宇之中,帶著一種嘲諷和冷漠,見這個老頭跪倒在自己面前,說了這麼一大通話,他只是以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回覆道:
“我想殺你,和你是不是在中國做什麼事情沒關係,我只知道,因為你,因為你之前做的事,差點讓我喜歡的一個女孩兒生病,她也會因此差點死掉,因為這個,我很生氣,而既然我生氣了,就必須要殺了你我才能覺得舒服一些,至於其他的什麼東西,對不起,我不在乎也不關心。”
朱建平手掌一拍,一道無形的波浪震盪出去,陰陽師身體一顫,緊接著大腦忽然鼓脹起來,隨後就是“砰”的一聲,腦袋炸裂,腦漿四濺,無頭屍體頹然地倒地。
“嗯?這是什麼玩意兒?”
本打算離開這裡的朱建平忽然發現了什麼,走近了陰陽師的身體,而後,伸出腳,在陰陽師的袈裟下面輕輕一捅,一個竹筒滾了出來,朱建平將竹筒撿起,拔開筒塞,裡面放著一張黃色的卷軸,卷軸上寫的是中文而不是日文,用的是毛筆,字字鏗鏘,體現出寫字人的筆力不俗,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張卷軸上竟然帶著一種能量波動,這也是引起朱建平注意的原因。
看完了卷軸上的字,朱建平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
“怪不得說要特意來中國,原來是受到了邀請,不過,這個盜墓團伙也真是夠國際化的,在陝西發現了一個日式的古墓,竟然為此從日本請來一個陰陽師來助陣挖掘工作,呵呵,這年頭,什麼行當都得和國際接軌尋求個國際合作才能混的下去麼。”
……
趙鑄開著車,熊志奇和那個叫做張雪的女孩坐在後座上,張雪性格有些靦腆,話不是很多,而趙鑄和熊志強也沒有強迫她說什麼話,畢竟是朱建平喜歡的女孩兒,他們也沒那個心思去難為或者戲弄對方。
“我們回去區些東西,你自己在車上等一會兒。”
到了熊志奇家小區門口,趙鑄把車停下來對張雪說道。
“嗯,我知道的。”張雪倒挺是乖巧,點頭答應。
趙鑄和熊志奇對視了一眼,就下了車,此時,家裡應該是有著一個熊志奇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存在,帶著張雪上家門,確實有些不方面。
走到了那個關殭屍的門戶口時,熊志奇嗅了嗅鼻子,有些遺憾地道:
“都是我的錯啊,如果我早一天給那頭殭屍喂一隻雞,那隻可愛的小貓咪就不會死了。”熊志奇作感傷狀說道。
“其實你不是一直很想她死掉麼?因為你總認為留著她活下去會是一個意外。”趙鑄反問道。
“額……確實,我一直覺得,她早點死,是最好的結果,她3活著,哪怕再卑微地活著,都是一種威脅。而且,就像你之前所說的,賣給了鄒夢軒,對於你、我以及精~蟲來講,也是一種威脅,如果哪次分配到一個同一個任務世界,那就等同是給自己事先安排好了一個炸雷!”熊志奇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算了,人死了就死了唄,其實,我也不想賣出去,但是那兩個傢伙的人情,確實比一個貓女帶來的威脅,要重要一些。”趙鑄直接上了樓梯,“還是先回家看看另一個你,是個什麼東西吧。”
“這話怎麼聽起來感覺怪怪的。”熊志奇嘟囔道。
趙鑄來到了熊志奇家門口,意念力開門,推開門,發現客廳裡確實是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卻不是熊志奇,而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這傢伙穿著趙鑄留在這家裡的衣服,明顯是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的,正斜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無論是從服飾搭配以及個人氣質,甚至是坐在沙發上的姿態動作,都和真正的趙鑄,一模一樣。
“臥槽,這玩得是變臉啊,趙哥。”
熊志奇也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的趙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裡可不是任務世界,那裡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現在可是在現實世界裡,竟然有人在這家裡一會兒變成自己一會兒又變成趙鑄,這是玩兒的哪一齣?
沙發上的趙鑄也是看了過來,他帶著一縷歉意,站起身,對著趙鑄和熊志奇微微鞠了一躬,道:
“不好意思,我是一直沒忍住,以前一直只裝扮成一個人的樣子,心裡卻一直想著試著變化另一個人的樣子來嘗試一下,一直到今天,才有這個機會。”
“那你原來的樣子,是誰?”趙鑄問道。
“就在不久前,我用我之前的樣子,還和你談了一次失敗的生意。”
“嗯?你是鄒夢軒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