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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姑娘走的很快,在大街上的人群中傳來傳去的。就像一條在水中的魚。看來這也是她的習慣,我都有點跟不上她的腳步了。看來她的姓格比較孤僻啊,不然也不會這樣。跟在她後面,我一直擔心被她發現,可是一路上她頭都沒回一下,就是低著頭往前走。我又跟著她上了一輛公交車,快兩年沒坐過公交車了,有點不習慣,還要和那個女孩保持一段距離。她在醫院下了車,我也跟著她下了車,心想:“難道她是要來看人?”好奇的繼續跟著她。
誰知道這個小姑娘並不往醫院的正門走,而是進了大門,往醫院的後面走去。我心裡就更迦納悶了,當我看到她走進太平間的時候,想起她手裡的化妝的東西,還有我拿到那支舊的眉筆時候的感覺,我猜到了她的職業。那支舊的眉筆,接觸的死人多了當然會多多少少的帶點陰氣,而她身上也是,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身上要是沒有陰氣,那就怪了。我沒有在跟進去,如果這時候我要是跟著進去,肯定會讓她覺得我是個變態,或者對人家又什麼企圖似的。
其實這件事到這裡已經結束了,已經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但是,我這人好像就是和一些麻煩事特別有緣分一樣,想過一些安靜的生活都不可能,也許是自己的好奇心太強的緣故吧。離開了醫院,我覺得轉街也沒什麼意思了,就打的回了家,開始研究黑衣人的師叔,那個算命老頭留下的筆記。這些筆記很多都是繁體寫的,很多很多都是關於面相的東西,當然也有一些八字,梅花易數等用來占卜的術數。幾乎沒什麼廢話,全是經驗與總結,我大概看了五六個小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太累太累,這些東西雖然好,但是很多都是要背的,要記住的,沒有人任何竅門,想走什麼捷徑根本不可能。學習嘛,本來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需要的是毅力與循序漸進的方式。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我開車出了門。想去兜兜風,舒緩舒緩自己的心情。離開家沒多遠,我就在街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低著頭走路,這不就是今天在商場裡面見到的那個化妝師嗎?我按下幾下喇叭,不管是路邊的行人還是騎電動車的人,幾乎都朝著我這邊看了看,只有那個化妝師依舊低著頭走路,好像這個世界除了走路,其他的事她幹什麼也不在乎一般。我車開的很慢,依舊跟著她,我又按了幾下喇叭,她依舊沒什麼反應。我有些急了,喊道:“那個低頭走路的美女,咱們認識吧。”
不知道是她是覺得這個聲音熟悉,還是覺得我在叫她,這次她才算回頭。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她有些驚奇,大概過了幾秒,她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在叫我嗎?”我差點從車上栽下去,馬上停好車,說道:“是啊,咱們上午的時候見過吧?”她機械般的點了點頭說道:“認出來了。”我又說道:“你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吧。”她搖著頭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就到了。”我心想:“難道還是去醫院給死人化妝?”這附近也沒什麼醫院啊。我說道:“你還怕我把你拐賣了啊,這麼小心?”我邊說邊下車,走到她身邊說道:“你看你,今天一天見了兩次,畢竟也算緣分吧,送你一程都不行啊。”我從她眼神裡面,看出了猶豫。她看了看我的車,又看了看我,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車上拽去,說道:“走吧,我又吃不了你。”
她幾乎沒什麼反抗就被我塞上了車。在車上,她就像一隻被驚嚇的小貓。我笑呵呵的問道:“美女你叫什麼?”她弱弱的回答道:“崔西。”我也馬上介紹自己說道:“我叫秦澤,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我看你拿了那麼多化妝用的東西,是個化妝師吧?”她猶豫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心想:“是啊,一般人要是知道是給死人化妝的,心裡多多少少有點牴觸情緒,要是沒有就不正常了。”我又問道:“你要去那裡,我送你。”她聽了我這話,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半個字。我心想:“看來她也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要是會,就不會這樣為難的說不出話來了。估計也是姓格有些孤僻,少於人接觸才導致的。”
過了好半天,她才用一種十分細小的聲音說道:“殯儀館。”我聽到了她的話,並沒有吃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是啊,很多人聽到殯儀館或者和死人打交道的人,都會敬而遠之。估計她沒想到,我也是和死人打交道的,甚至是鬼神,有過之無不及的。在車上,我一直都沒怎麼看她,就是送向她一程罷了。
我的車直奔殯儀館而去,她似乎是知道了我車要開的方向,有些弱弱的說道:“到前面就停下吧,我離的不遠了。”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的,我沒什麼避諱,你不用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