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手裡的東西裝入口袋,嘆了口氣說:“那你們幾個就過來吧,誒,當初真不該救下你這個兔崽子”
很明顯,怪老頭對張開河引領我們前來找他,表現得非常不滿。或許是看到我們身背刀槍,而且又有破解他的方法,這才並沒有丟來那種詭異的小瓶子,讓我們自相殘殺,而是蠻不情願地招呼我們過去。
“老人家,我們冒昧打擾,還望多多包涵吶”劉老大抱拳施禮,非常客氣地與他打招呼。其實真正的用意,是在安撫於他、讓他放心,不要對我們冒然下手——誰知道他這個老怪物到底有多少害人的鬼把戲啊
“嗯,既然已經打擾老夫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怪老頭雙手背在後面,伸著頭迎著我們走了過來,“你們別亂動,千萬不要碰到了老夫種的這些花花草草”
不用說,他擔心我們在他園中亂闖亂走的,故而快步向我們走來。
其實我們早已知道這種奇怪的草木就是地獄藍,就算他不提醒,我們也不會冒然碰觸於它的。
“張開河你這個小兔崽子,不趕快出去找你婆娘好好過日子,還跑回來幹什麼?是不是嫌老夫我錯救了你啊”老傢伙氣咻咻地衝著張開河罵了起來。
“恩人你先別生氣啊,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張開河訕訕地笑著說,“他們可不是害人的小日本,而是專門打鬼子的國軍吶”
“老人家多多包涵,劉某此次登門造訪絕無惡意”劉老大再次申明自己的態度。
這個時候,四個連的弟兄們只怕我們有個什麼閃失意外,所以忍不住探出頭來,瞧瞧怪老頭有沒有對我們不利的動作。
這一切正好被怪老頭看到,他扭頭四下環顧一圈,知道我們在周圍布有伏兵,這才嘆口氣對劉老大說:“他們都是你手下的兵勇吧?”
“是的,怕人多打擾老人家,劉某就讓他們在外面等候了”劉老大笑容滿面,顯得是十分和氣。
“噢,說吧,你們找我一介山野村夫的,有什麼事兒?”怪老頭倒是爽快,直接是開門見山,根本就沒有請我們過去坐坐的意思。
“呵呵,是這樣的,我們是正規的抗日國軍,在這林中恰好遇到張開河,聽他講了老人家的神通俠舉,這才慕名而來,拜訪求教”劉老大誠懇地說。
“什麼抗日、國軍的那一套,老夫聽不明白,至於求教二字,更不敢當。”怪老頭對劉老大的那一番說辭根本不買帳,顯得是冰冷而倨傲,一付拒人千里的樣子。
“我說老人家啊,何必這樣拒人千里呢?再說我們之間,以前沒有冤仇、現在沒有惡意”霍排長見那老者根本沒有待客之道,於是就插嘴說,“我們只是好奇,老人家種這麼多的地獄藍,有何妙用啊?”
一聽霍排長說出“地獄藍”三個字,再加上霍排長說得鏗鏘有力、頗有道理,那老者自是一愣,然後盯著霍排長說:“地獄藍?什麼是地獄藍?”老者說著就彎下腰來,順手從地下拔下一棵地獄藍晃到了我們面前。
我們以為老傢伙是想要用地獄藍突襲我們,幾個人自然是心中大駭、迅速後退
“哈哈哈哈,看把你們幾個嚇的這有什麼好怕的?”怪老頭見我們如臨大敵、急忙後退,開心地大笑起來,“什麼地獄藍?老夫種的這叫做天堂紅你們瞧瞧這根,紅不紅啊”
紅,當然紅因為在此之前,方大哥已給給我們講得清清楚楚,說是這種地獄藍,藍莖、藍葉開藍花,而它扎入土中的根鬚,卻是鮮紅如血。
見怪老頭只是讓我們看看地獄藍的紅根,並沒有偷襲我們的打算,幾個人也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大笑起來。
雙方都是開心一笑,之間的距離立即近了不少——雖然我們幾個是尷尬的自嘲之笑
“嗯,看來你們也並非是只知殺人放火的丘八之徒,那麼就請到寒舍一敘吧”怪老頭或許是確信我們並無惡意,或許是聽了霍排長的話深感有理,這才邀請我們到他家中一坐,並且再三提醒我們說,“小心點兒啊,可千萬別碰到了老夫的天堂紅”
地獄藍?天堂紅這個老人家倒是真會改名字
縱然我們心中甚感好笑,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向前走去。只怕碰到了這種罕見的害人草木,把我們變成吃人的怪物,那就麻煩了。
怪老頭領我們走到草房門口,自己先洗了洗手,這才請我們進屋去坐。
“老人家,我們還是坐在外面聊聊吧,屋子裡面還怪黑的”劉老大瞧瞧了不甚明亮的草屋,如此說道。
我伸頭一看,那兩間草屋之內不但不甚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