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擔柴待賣,本身就是個掩護而已,想必他琉璃眼提兩條魚也絕對不是為了換上兩個小錢就是不知道這個共軍游擊隊的小夥子,怎麼突然出現在山南州?難道他和我們一樣,也是混進來的麼?
跟著琉璃眼兄弟,我們七拐八磨地走向偏僻少人的地方。
“幾位大哥,你們玩的這是哪一齣啊?”琉璃眼兄弟眼見周圍無人,也就開口相問道,“兄弟知道你們**可不是玩這一套的”
“噓——小聲點兒兄弟你怎麼到這兒來啦?”劉老大不答反問、以問作答。
“哈哈,劉大哥還是一向謹小慎微啊兄弟我是奉命到此開展工作的。想必幾位大哥也絕對不會是改行了?”琉璃眼兄弟笑道。
“嘿嘿,要真是改行,我們也會是改行當屠夫,而不可能當樵夫,你說是不是啊兄弟?”大傻咧嘴笑著說,“兄弟你這是把我們領到哪兒去啊?”
“放心大哥,兄弟不會把你們領到警備司令部、或者是日軍大營的”琉璃眼半開玩笑地說,“怎麼?幾位大哥真的是想要去那個地方麼?要是那樣的話,兄弟我指路可以,但我可是不敢奉陪前往的喲”
我們是一陣會心大笑——琉璃眼兄弟的意思是說,他可不是什麼叛徒,讓我們儘管放心前往就行。
“說實話,兄弟我奉上級命令,在山南州協助我們地下黨的同志做工作的只是絕對想不到,你們也會學著我們的樣子,來上這麼一手”琉璃眼坦誠地說。
劉老大這才放心地說:“呵呵,現在是**合作,以抗日大局為重。我們此次進城,也是肩負重任的。”
“那是當然,劉大哥你們自是不會閒著沒事兒,擔些柴來賣的”琉璃眼兄弟領著我們走了大約一袋煙的功夫,終於停下了腳步。
“好,到家了,進裡面喝碗茶好好聊聊”琉璃眼兄弟在一戶小院前停了下來。取出腰間的鑰匙,開鎖推門,將我們讓了進去。
進院以後我們才發現,院裡坐著一位年愈花甲的老人,正在閉目養神呢
“大爺,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了幾位老朋友,我給您老介紹一下,”琉璃眼兄弟走到那老人面前,非常高興地說,“這位就是我經常給您老提起的劉”
琉璃眼兄弟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霍排長突然雙膝落地,跪在地上激動地說:“師父,您老人家怎麼在這裡啊,徒兒霍萬年給您老人家磕頭啦”
說著,霍排長當真就撲通撲通非常響亮地磕了三下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那老先生連忙扶霍排長站起來,“呵呵,萬年哪,前兩天我還算出要有故人前來呢,今天就見徒兒過來,真是很高興啊”
師父?徒兒?我們幾個自是非常驚愕
這個老人家,難道就是霍排長所說的師父?也就是匿屍宗的那個黑袍老者?
“師父,這幾位就是徒兒的長官和兄弟”霍排長連忙向我們介紹說,“劉營長,弟兄們,這就是我平常給你們講的我師父”
我們立即跟隨劉老大,啪地一個立整,恭恭敬敬地行個軍禮“師父好”
“哎呀呀,快請坐、快請坐山野拙夫的,哪裡受得了如此大禮啊”那老者連忙讓坐。
這一下,反倒讓站在一旁,準備給我們相互介紹認識的琉璃眼兄弟,看得呆呆地愣在那兒:“原來,原來你們認識啊?”
“呵呵,琉璃眼兄弟,哪有師徒之間會不認識的?”劉老大笑呵呵地說,“這位霍排長,兄弟你恐怕不太熟悉,沒想到你倒先認識了霍排長的師父來,你們也認識一下”
琉璃眼和霍排長握握手,趕快從屋裡拿出來幾條長凳,讓我們坐下慢慢聊。
“幾位大哥,這次你們放心了?可以告訴兄弟,此番你們進城,到底是為何事啊?”琉璃眼兄弟問道。
“哈哈,不是怕路上行人聽到嘛,對你琉璃眼兄弟,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劉老大說,“說實話,這次進來,我們是想找郝光偉的”
“郝光偉?警備司令郝光偉?你們是不是想要搞綁架暗殺啊”琉璃眼兄弟這下子吃驚不小,“你們可是正規野戰部隊,又不是中統、軍統、鋤奸隊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怎麼,兄弟你進來是想要保護他郝光偉的嗎?”劉老大一句話說得大家鬨堂大笑——雖然我們分屬國共兩個陣營,但目前都是抗日力量,自然沒人想要保護一個偽軍的頭子,除非他也是個漢奸。
“劉大哥也太謹言慎行了,兄弟我之所以進入這山南州,也是為了郝光偉”琉璃眼指著劉老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