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躍也一併逃了。
“媽的,你們誰都逃不了,都給我死吧!”怪嘯著,好像一顆巨大的慧星衝出軌道,身上騰射著層層烈焰,白鐵衣一路飛衝,向直往地宮極深處逃逸的魔將、楚格、依風和劉躍追去。
在地宮深處,有一條延伸入地底直達地心火池的甬道,這條甬道燥熱無比,長年噴湧著赤紅色的流焰,達到百度的高溫足以使任何生命體泯滅,而在地心火池的溫度更是高達千度。
全身被焚燒得完全變了形,幾乎成了一段焦糊,筋骨血肉粘連在骨架上,就連頭部血管和青筋跳動都清晰可見的魔將,此時正嚎叫著一路向這條甬道深處奔進。
魔是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的,早在派他來擊殺老怪物前,魔就留給了他一條最後的退路,若是真得無法擊殺白鐵衣,他只要延著地宮通往地下的甬道逃到地下,哪麼,他就可以獲救。
一路奔了多久,魔將也以經記不住了,他只知道他身上的皮肉正被這來至地心的烈焰烘烤、燻熟,一股股體肉焦糊的臭氣直衝口鼻。一個躍身,赤著雙足的魔將以經衝到了地心深處,一片就連大地都被烘烤得龜裂,赤紅,有無數如沼澤般不斷流動奔湧的岩漿,火焰的地下火池。
才一踏足實地,魔將本就被燒爛的雙腳立時升起一層白煙,腳骨外包裹的焦爛的皮肉更是燃起了淡藍色的火焰,這裡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
“媽的,這是什麼地方。”慌不擇路的楚格、依風和劉躍,也緊隨著不人不鬼的魔將衝入地下火池,熾熱似能把人烘熟的高溫,四面八方衝湧過來,即使以三人的功力,不斷的發出術法,和護體罩氣,仍被烘烤得大汗淋漓,全身欲焚。
依風被四周的熾紅映得有些睜不開眼;“到處都是火,我們好像跑到火山底下的岩漿層了。”
“這是一條死路。”看著一望無際的地下火池,劉躍冷冷的說道。
“媽的,我的腳底板都要被烤熟了。”老楚跳著腳說。
徐徐飄在空中,身上散射著層層火焰的白鐵衣,恰在這裡追至。
看到諸人的慘相,白鐵衣邪異的狂笑;“這裡確實是一條死路,確切的說,是黃泉路上的火焰海,所有的生物掉到了這溫度高達一千五百的火池裡都會被焚燒的連渣都不剩。你們幾個竟然不知死的,跑到了絕路上來,這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本座今天就將你們一併打入地獄吧!”
魔將扭動著那張因為面具燒融,而被焚殛的看不出形狀,糜爛成為一團的臉說;“他也害怕火池的高溫,只要把他打到火裡,即使是不滅的精神體,也會瞬間被高溫所融化。”
白鐵衣不屑的冷哼一聲;“把我打入火池,確實可以將我殺死,相信這就是魔的最後一著了。不過,憑你們幾個半死不活的小輩,有可能辦到嗎?”
“而像你這種連人都算不上的垃圾,更可以給我去死了!”話音還沒有落定,白鐵衣那以比聲音還要快了數倍的身法突然閃身衝到魔將身前,隨著口中的叱喝,強勁的音波竟像一把把利劍衝蕩了出去,魔將的身體頓時被擊穿、劈透。
飛濺的血液才一飆出體外就被高溫蒸發,整個人更是如斷線風箏般慘嚎著被擊下火池。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一舉除掉了魔將,白鐵衣狂態畢露,身上的邪焰更趨的濃烈了。
老楚急道;“等等,我們都是和平主義者,不知大家可不可以座下來,找個涼快的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大談下美好的人生,暢想下夢幻的未來,豈不是比這樣打打殺殺要風雅得多……。”
白鐵衣滿臉邪氣;“是很不錯,不過,你們以為我的計劃到了這一步,還有可能停止嗎?你們的命運,就是融入火池,桀!桀!桀!能夠做為我計劃中的一份鋪墊,簡直就是你們的造化。”
白鐵衣的速度快若奔雷,幾乎是在聲音還沒有傳入楚格、依風和劉躍的耳中時,人就以經衝到了三人面前,一開口,強鑄如劍的音波潮水一般衝襲開去。
楚格驚得急忙聚起全身的異力,引動暗黑之手記,一層層空間在他身前凝窒了,即使是音波也無法衝破時空的凝結。
白鐵衣當然不會這樣輕易的便會罷手,左手橫切,雖然劉躍全力馭刀反撩,卻仍被白鐵衣這記手刀切得倒丟擲去,險些跌入火池,身上的衣物難耐高溫,轟然燃燒起來。
白鐵衣腳下微蹴,在擊開劉躍的同時一腳踢到依風面前,依風知道勢難躲避,咬著牙,雙手合擊,數十道金色劈雷猛得貫射出去,同時間,使了個火遁術,想要借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