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你都想到哪裡來了?人常白衣不是說了,他師父一直催著他另外找個師父的嗎?”
陳萬生嘀咕著說:“那只是嘴巴上說說嘛。你看你要是另外找個師父,我肯定心裡不高興啊。我這才養了你三年,人家都養了兩百多年了。”
舒宇也露出了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但心裡不知怎麼的又有些高興,他說:“這麼說來,你是已經打算收常白衣當徒弟了?”
陳萬生眯著眼睛想了一想,說:“這小子的確還不錯……不過具體怎麼樣,還不到時候。”
舒宇點點頭,又問道:“你讓他跟我一年,是覺得他可以信任?我的一些事情,可以告訴他?”他說這話時,想起了今天在拍賣會上的顧慮。有些話,他想直接跟陳萬生討論,但礙於常白衣在場,總覺得有些不便。
陳萬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不說收常白衣這件讓他有些心虛的事情,他的表情就變得比較平和了:“這個,得看你。能不能信任他,信任他到什麼程度……我說了不算,你自己看吧。嘿,這一年,是考驗他,也是考驗你……”
舒宇也學著師父的樣子眯起了眼睛,片刻後,爽快地說:“行,交給我吧!一年後,我再跟你說,你適不適合收這個徒弟……所以你現在就放心吧,你還沒搶著人家的徒弟呢!”
陳萬生一愣,臉色變幻萬千,最後“哼”了一聲:“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有我這樣的師父,是他的榮幸!”
舒宇給老頭子順毛:“是是是,再說了,就算你收徒弟,人家也只是多了個師父,可沒說要叛出以前的師門啊。”
陳萬生徹底地鎮定下來,從容地點頭,好像剛才的慌亂全是假的一樣。
三兩句話功夫,套房的門被敲響,舒宇趕緊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常白衣,另一個理所當然就是他的師父霍夫仁了。舒宇看見霍夫仁時,愣了一愣,有些意外。
之前聽常白衣形容霍夫仁的事蹟,舒宇在腦海裡塑造了一個暴躁老頭的模樣。沒想到現年三百餘歲的霍夫仁,外貌竟然如此……特異。
他看上去與常白衣同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三角眼、鷹鉤鼻、薄嘴唇,單看外表就是一副壞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