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衣正與鐵旗一起喝茶……其實是鐵旗在辦理公事;常白衣在他旁邊喝茶。他突然抬頭;引來鐵旗疑惑的目光。常白衣難得一見地緊緊皺眉;彷彿有無數疑惑累積在心中難解。
最後;他放下茶杯;突然消失在房間裡。鐵旗看了看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杯;面無表情地重新投入繁忙的事務裡。
與此同時;汪銘印正接來項戈的回報。
項戈已經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把發生的事情一一彙報給了自家領主。汪銘印又驚又喜:“你是說;萬生星有一個遠超s級的超級進化者?”
項戈點頭說:“他說;三年前那個浮空島;就是他砸下來的。”
三年前;汪銘印也在那島上;正是事故的受害人之一。他的臉sè變幻莫測;突然驚叫起來:“啊;是他們”
項戈疑惑地問道:“什麼?”
汪銘印追問道:“那村裡是不是還有一個少年?不對;三年過去了;應該是個青年了。”
項戈無奈地說:“臨冬村裡年青人很多。”
汪銘印搖頭說:“不;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你一看到;就會知道他與普通農民不一樣……”
項戈還是有些無奈:“老實說;臨冬村的人;跟其他村子的人都不一樣……”
汪銘印還在搖頭;說:“不;不一樣的。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話嗎?”
第兩百九十七章曾經少年
汪銘印回憶道:“當年;浮空島掉下來後;我與陳應天發生爭執;被一個人留在了殘骸旁邊……”
項戈恍然大悟:“對;你說兩三天之後;有一大堆村民過來拾荒;對著浮空島的殘骸又敲又打?”
汪銘印笑得古怪:“是啊;那群人在山地裡行走如飛;力大無窮;巨大的金屬殘塊;也是舉重若輕。不過這群人久居鄉下;見識不廣;把重大的合金塊當寶;對更珍貴的各種元件棄若敝履。”
項戈說:“難道這群人就是……”
汪銘印點頭:“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就是臨冬村的人。不僅如此;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領頭的一老一少。正是那少年幾句問話;讓我如夢初醒;幡然悔悟……現在想起來;他的話就像有魔力一樣;明明都是以前聽過的;卻最能讓我聽進心裡。那時候;我的腦子就像被冷水淋過一樣;馬上就清醒過來了。”
這話他並不是第一次對項戈說;項戈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你說的那老人;應該就是這位老先生了。至於那名現在是青年的少年;並沒有在村裡發現。”
他眼光好;記xìng好;現在細細想來;村裡的青年們;個個憨厚老實;就算有狡猾的;也是一種農民式的狡獪;的確沒有汪銘印說的那個;讓他一記就是三年的敏銳的少年。
汪銘印有些失望;說:“你再多留意一下吧……記得以禮相待不說等級;他也是我們長chūn領的子民;如果說到等級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項戈格外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馬上結束通話電話;接著問道:“現在陳應天他們被老爺子泡進了糞池;我們要怎麼辦?”
汪銘印剛剛已經聽過一次;樂得大笑。這時項戈再提到;他又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個老友兼心腹面前;汪銘印也顧不得失態;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他斷斷續續地說:“哈哈哈。我一想到那場面;就覺得大快人心陳應天醒了沒?”
項戈表面冷靜;心裡也樂得不行。他故作鎮定地過去瞟了一眼。嘿嘿一笑:“醒著呢”
汪銘印樂呵呵地追問:“他現在什麼表情?”
項戈終於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要我說;其實沒什麼表情。”
汪銘印有些失望:“啊?為什麼?”
項戈大笑起來:“他被抽了十幾個大耳光;剛剛還沒咋顯。現在臉腫得比豬頭還大;怎麼可能有什麼表情”
汪銘印再度擂桌大笑;積鬱了幾十年的悶氣著實消了不少。他抹了把眼淚;說:“嘿;不用管他們;你就當沒看見吧。”
項戈問:“飛雲聯邦那邊?”
汪銘印意味深長:“他們現在還敢發表什麼意見嗎?訊息一透出去;陳應天他爹估計都自身難保吧”
他挑眉諷笑;接著表情又愉悅起來:“等何瑞大人到了;估計情況就分明瞭。那邊的事將由你們商議做主;及時命人向我回報即可”
這等於是把決議權交給了他們倆。項戈爽快地點頭;笑道:“有何大人在;我也挺有底氣的”
汪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