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挑起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時,舒宇剛好退到了一棵樹的旁邊,他一伸手。抱住樹幹,電也似的爬到了樹上。居住區的樹都是從外地移植過來的,全部都是兩人無法合抱的大樹。利刺跟著舒宇咬上了樹幹,咬不透粗幹,卡在了樹的根部。
舒宇還沒有緩過氣來。四面八方風聲乍起,石刻的地板大面積翻起,大大小小的石塊向著舒宇圍剿過來,如果他不躲閃,不會砸死,也會大量的石塊埋在下面。
如果舒宇真是一個四級進化者。可能真沒辦法應對這種局面。
可他畢竟遠超四級,樹後那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下一刻,就駭然發現舒宇到了他的面前,五指如鉤,向他探過來。
那人揮臂前擋,舒宇的手指與他的手臂一觸,大量的碎塊落了下來。
舒宇一愣,他感覺到手感不對,定睛看去。自己捏碎的並不是那人的手臂,而是一根石柱。那人揮臂的時候,同時在手臂表面凝結了一層厚厚的石殼。舒宇的這一下只捏碎了石殼,那人趁機逃開,輕輕地“咦”了一聲,說:“你絕對不止四級!”
那人發現了不對,但一點慌張也沒有,他舔了舔嘴唇,說:“不止四級嗎……那也不要緊,像你們這種溫室裡的進化者,有了能力也不會使用……”
舒宇把手中的石塊緩緩捏碎,無數粉末簌簌而下,落到地面上。
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襲擊我?”
那人的臉上覆著一個金屬的面具,把五官全部遮住,身上穿著一件最普通的格鬥服,根本看不出身份來歷。
他笑了兩聲,說:“奉命行事而已……”
話音未落,他眼前一黑,一隻手輕輕按住他的喉嚨,冷冷問道:“奉誰的命?”
那人大驚失色,試圖繼續後退,但脖子一緊,氣管被人捏住,立刻眼前一黑,連呼吸也變得極度困難。
他心裡大罵:什麼四級進化者,讓我這八級的還以為能手到擒來,結果是扮豬吃老虎嗎!
舒宇笑得溫和,語氣卻絕不溫和:“奉誰的命?”
他的手指加了幾分力氣,淡淡說:“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死士哦,如果是的話,那就只好死了……”
襲擊者眼前越來越黑,所餘的視野裡只看得到一張年青、平凡,卻像惡魔一樣冷漠可怕的面孔,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力搖手,表示屈服。
幾分鐘後,舒宇把已經暈了過去的襲擊者扔在地上,冷然一笑。
“溫室裡的進化者嗎?可能是吧。不過即使是你的經驗,也沒辦法彌補這力量的差別吧……”
果然如他所想,這是齊家派來的人。普通的五級進化者當然打不過八級進化者,不過可以在賽前挾持他身邊的人,要求對方提前退賽。
這種行為非常卑鄙,但卻很有效。但是錯判對方身邊人的實力,那就另當別論了……
舒宇拎起暈倒的襲擊者,離開了這裡。
晚上,武者回來時。獨自吃完了飯,又按慣例進了訓練室。
一進去,他意外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舒宇坐在桌邊,笑道:“揀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剛好可以拿過來給你。”
武者老實地問:“什麼東西?”
舒宇指了指旁邊,那裡有一個花盆,花盆上種著不知什麼品種的植物——沒人能認出這是什麼植物。因為它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它的葉片變得極其巨大,交錯編織成一個繭,裡面好像包裹著什麼東西。看上去剛好一人大小。
舒宇打了個響指,葉片自動散開,一個東西啪答一聲掉在地上。武者垂頭一看。果然是個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舒宇笑著說:“老是跟機器玩,玩多了也就摸到規律了。只有在實戰中才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武者眼睛一亮:“這是你捉回來的,我的實戰對手?”
舒宇攤了攤手:“自己送上門來的,不用白不用。不過要小心,這傢伙可是八級的高手,實戰經驗頗豐富,要對付他,你可能還得費一番手腳。”
武者的眼睛更亮了:“好。越強越好!”
舒宇揮手,訓練室的空氣發生了一些扭曲,好像憑空出現了一張薄膜,把武者和地上昏迷不醒那人籠罩在裡面。
舒宇說:“現在就是你和這玩具的二人世界了,好好享受吧。再怎麼鬧騰。外面也是感覺不到的。”
武者大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