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笑容,讓他重新找回了他自己,而且,他對於我本人的影響也很深,我還想著哪天去找他聊聊天,沒想到就……
在開庭期間,衝進來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
老者大聲嚷著,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被強行拖了出去。
後來得知,這名突如其來的老者名叫範鍾,人稱鍾叔,是梁哲的病人之一。
鍾叔說的話不多,但每一句話都引人深思,他的原話摘錄如下:
我們每個人都是殺人犯,我也是,你也是,梁哲也是!只不過有的人在明面上,有的人在暗地裡,有的人有意,有的人無意,但毫無疑問,要判罪,誰的罪都不輕!
……
整個過程,梁哲始終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
在幾位法官去後臺議會裁決,眾人在大堂等候最終結果的時候。
梁哲抬起頭,轉過身去,望著臺下的眾人,輕輕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善還是惡?
白還是黑?
救人還是殺人?
心理醫生,還是殺人犯?
正常人,還是精神病?
孰輕孰重——
判決的量尺究竟又在誰的手裡?
嚴謹的律法,還是普羅大眾的心裡?
誰是誰非——
第198章 結果
在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再次開庭,主審法官宣佈了結果。
一審判決,梁哲,兇殺證據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
鄭君,沈奕菲聯合梁哲的眾多病人聯合上訴。
二審判決,梁哲精神失常犯罪成立,因精神病患者不符合犯罪構成的本體,故撤銷一審判決,並予以監管治療。
最終,梁哲被定性為重症精神病患者,因其有極其危險的暴力和毀滅傾向,法庭予以指定精神病院監製,除非其最終治療成功,終生不得出院。
北城一家S級重症精神病院,成了梁哲的歸宿。
這是全中國唯一一家S級的精神病院,S級不是代表它的醫療裝置有多先進,服務有多人性化,環境有多好,而是代表它的管理是最嚴格最苛刻的,進去就要服服帖帖,它的安全是最可靠最無解的,你進去就別想出來,還有就是它只接受犯有重大刑事犯罪的精神病人。
可以說,能夠進入裡面的,都不是普普通通的瘋子,一定要有點特殊的行為或者變態的思想才行。
瘋子群中出類拔萃獨樹一幟的瘋子,可以這麼理解。
這家精神病院起建於1930年抗日戰爭前夕,根據現有的史實記載,其最初的名稱為‘囹圄精神病院’,後來因為名字受到大眾的指責(囹圄意思為監獄),於1936年更名為‘封嶽精神病院’,後來抗日戰爭結束之後,它再次改名為‘點尨醫院’,此時它的名稱已經模稜兩可,不知道的人幾乎很難從它的名稱中想象到它是一傢什麼樣的醫院。
據說在進入21世紀之後,它被政府指定翻修了一次,並再次更名,從那以後,它的名字和具體地址已經查不到了,或者說現有的資訊渠道很難獲得它的名稱和具體的地理位置,只聽說它在北城郊區,和外省交界處的一座山間,至於在哪,沒人說得清楚,就算是去探視病人的親屬們,回來之後也都是守口如瓶,像是受到了某些特殊的指令。
它是北城最早的一家精神病院,但截止到今天,知道它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它的名號如今更是鮮為人知,就算是知道的人對它也是諱莫如深,好像完全不想跟它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
著名心理醫生梁哲兇殺十歲女童案件於2015年8月16日塵埃落地,引起一陣社會輿論。
次日的早上六點,梁哲乘坐一輛黑色的大巴於北城警局啟程,被送往這家諱莫如深的精神病院。
鄭君沈奕菲送行。
鄭君:“哲哥,保重,我會時常去看你的。”
沈奕菲:“我會照顧好阿姨的……”
樊道明站在遠處的角落裡偷看著,臉色陰沉,雙眼泛紅。
梁哲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上了大巴。
黑色的大巴車上除了司機和六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之外,還有三個跟梁哲一樣帶著手銬和腳鐐的精神病犯人。
三個人坐在車上的三個角落,緊緊盯著走上來的梁哲。
梁哲環顧四周,雙眼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之後,選了中間的一個位置,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