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眼見張翠山意志消沉,表情麻木,知他還存了以死謝罪的心思,不由喝問:“五弟,你以為一死可以解決所有事情嗎?你死之後,置三哥於何地!弟妹如何存身!無忌誰來照顧!難道要讓師尊白髮人送黑髮人!?”說話間怒氣勃發,不由運上了真氣,聲震屋瓦,一時間震住了張翠山。

張翠山聽得這些,知道自己一死痛快的是自己,親朋好友卻是備受煎熬,真是活著受罪!死又死不得!可是心中的憤怒,悲痛如何消去?不由失聲痛哭,見得眾人將床鋪搭好,將俞岱巖抬上去,一步上前,跪在床頭,以額貼地,長跪不起。殷素素見得,連忙上前並肩跪下。眾人拉張翠山不起,殷素素是女眷不好動手,頓時不知怎麼辦才好。

俞岱巖面色嚴肅,說道:“去請師尊出關,由師父調解。”

宋遠橋點點頭,囑咐眾師弟看顧好三人,急忙向後山趕去。張三丰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宋遠橋到了近前,服侍張三丰的道童說真人尚未開關。宋遠橋平復心緒,回想師父囑咐在情況緊急時如何從入定喚醒的手法,依法施為。

過了半刻,還聽不到師父的回應,想要再次喚醒,又怕無端繞了師父思緒。正為難間,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遠橋,此來所為何事?”接著,兩扇板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一個身形高大異常,鶴髮童顏身穿青佈道袍的老道,只是那一身青佈道袍卻是**不堪。卻是張三丰由自己感知到的資訊,得知是自己的大弟子前來喚醒自己,平日可從未如此,不知出了何等大事?

宋遠橋趕忙上前說道:“師父,五弟回來了。”張三丰聽了不由喜形於色,開懷大笑,不住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師父,五弟此時正在三弟住處,事情頗有曲折,還是邊走邊說。”

“好!好!好!”連道三聲好,可見張三丰心情之好。

“師父,五弟離去十年已是娶妻生子。”

“有了媳婦了,好小子!還有個孩兒,更好更好!”此時的張三丰不像是武林宗師泰山北斗,而是一個聽得後輩成家立業的老人家,欣慰的很。

“弟妹是…………”

一路走,一路說,到得俞岱巖院子門口,張三丰臉上的笑容已是隱去,雙眉微皺。這時聽得屋內有說話聲,張三丰師徒皆是功力深厚,耳聰目明,聽得清清楚楚,卻是俞岱巖說道:“五弟,你怎麼如此想不開!你若死了有何用!我能重新站起來嗎?除了讓親人傷心欲絕有何用!五弟,快起來!”屋內俞岱巖看著跪著的兩人,郎才女貌宛若宛似瑤臺雙壁,心想:五弟與我親若骨肉,我等七人本是一體,不可缺一。這痛楚我即忍了十年,再多些年也是平常,當年也是自己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數人皆苦不如我一人獨苦,也罷也罷!

“弟…弟妹,你也起來罷。這十年來,我若是說不怨,那是騙人,可是過去不變,過去…就讓它過去罷!唉……你以後和五弟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就好……聽說你們有了個孩兒,這可不好……”見眾人聽了不由詫異,不由都拿眼看他,連張翠山夫婦也不例外,卻聽俞岱巖接著說道,“一個太少了!我武當二代弟子才有七人,號稱武當七俠,但是少了我一人,已是不美,往後只能看三代弟子了。前朝楊老令公有七個孩兒,旁的不說,你和五弟怎麼也要有七個孩兒,將來就號稱‘小七俠’!哈哈哈”說著已是不由的大笑起來,可是笑著笑著怎得淚流滿面!

滿屋的人跟著笑了起來,張翠山和殷素素也是笑中有淚,張翠山哽咽道:“三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殷素素因著早年性子,跪拜俞岱巖多是因了張翠山的緣故,愧疚之心反是不多,此刻卻是對俞岱巖無比感激,愧疚至極,只見她站起身來,整理衣衫,重又鄭重無比的拜下,“張殷氏見過三伯。”她自小為父親掌上明珠,父親哥哥對她關愛備至,行事任性,從沒跪拜過別人,怕是自家父親也沒幾次,此番確是對外人真心實意下拜。

“使不得,快起來,快起來!”俞岱巖趕忙勸道,眾人也是連聲勸說,又因男女有別不好扶她,只好看向張翠山,哪知他也不去勸阻自家妻子,竟和妻子一般拜下。

“好孩子!好徒兒!”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卻是張三丰聽得這番對話,老懷欣慰。他大步走來,雙袖撫向已經拜了一拜的張翠山夫婦,兩人只覺得這衣袖上一股綿綿而渾厚的力量傳來,卻是再也拜不下去,竟被扶了起來。張三丰讚許的對床上的俞岱巖點點頭,直覺自己有弟子如此甚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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