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基地內卻是另一方光景。
處於災難中的人民群眾總是特別敏感,掌權者的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挑動他們那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原本躲在基地內,整日無所事事的等待那些政府宣傳員口中所謂的將病毒控制住,然後好重新返回自己的家園。
前幾天軍隊突然頻繁的調動,並沒有瞞過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政府在進行最後的收復動作。可這都過去塊一個周了,基地裡的部隊仍舊繼續在減少,連日常百步一崗的放哨軍人都已經抽調一空。更讓他們覺得驚恐的是每日供給的食物不斷減少著,已經由以前的每天兩頓白米飯變成了現在的每日一碗稀粥。
恐慌的情緒迅速蔓延:什麼出去的軍隊早已經全軍覆沒,活死人很快就會攻進基地,基地裡糧食馬上就消耗完了等等,各種傳言充斥著人們的耳朵,讓人分不清真假。
人民群眾總是習慣提前為自己想好退路,一場見不著的風暴正緩緩在基地內壇釀著,就等著在收到確切訊息的那一刻爆發……
在指揮中心,傳出一片聲響,一老頭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憤怒的摔砸屋內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他雙眼佈滿血絲,頭髮亂糟糟的根根倒立,整個臉上因過度的憤怒而顯得通紅,根根青筋如蚯蚓般凸出佈滿在其額頭,脖子……
老頭抓起一個花瓶狠狠的砸向地面,突然仰天怒吼:“劉煒,慕容雲華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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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隔海對面,曾經的RB四島僅剩的木州島上,昔日鋼筋水泥,高樓聳立,車水馬龍的RB第一大島,如今早已是殘亙斷壁,哀鴻遍野的絕望之地,漫天飛舞的變異食腐飛禽時不時的俯衝下來,盡情的享受著遍地的美味佳餚,偶爾遇上一堆還能動彈的腐肉,這些飛禽立馬噴出一口火焰,瞬時空氣中瀰漫一股烤肉燒焦的味道。
突然從一廢墟下射出一條晶瑩剔透的絲線,直射那正盡情享受的飛禽,眨眼間那飛禽就被那絲線死死的纏住,掙扎了一會便不再動彈。
那條絲線慢慢的縮攏拖帶已經死去的飛禽移動,當拖到那廢墟上面時,地底猛的伸出一隻腐爛不堪的手臂,迅速的抓住它,霎那間不見了蹤影……
兩個隱約還能看出人形的身影,坐在狹小的空間內,奮力的消滅著手中不可多得的美食,鮮紅的血液和羽毛掉滿了一地,原來他們正在生食剛才那被抓住的飛鳥。
“七次郎君,那邊的計劃怎麼樣了?”那全身早已腐爛了大半,雙眼只剩下眼白的人形生物出聲道
“那群愚蠢的人,我們派過去的可是才剛剛被汙染的同胞,你就等著好訊息吧!哈哈……”另一個肥胖異常,整個一肉球的人大笑著回答道。
只見他突然張開嘴,舌尖處射出一根透明絲線,粘住角落裡一巴掌大的蟑螂,一縮一帶間絲線纏著那蟑螂拖到了他嘴邊,張嘴咬住,伸出肥大的舌頭將食物捲進嘴裡,大口咀嚼幾下,咕咚一聲吞進肚裡,還意猶未盡的舔舐了一下嘴角殘餘的一線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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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心悸
整個糧庫由一堵高高的圍牆與外界隔開,裡面密密麻麻豎滿清一色的白色,圓形的巨大倉庫。糧庫周圍,是一大塊廢棄的荒地,零零散散的建著幾棟的民居,在茫茫一片的大雪中顯得份外孤零。
在一棟二層的民居,劉煒靜靜的趴在積雪覆蓋的樓頂,拿著望遠鏡死死盯著讓自己感到心悸的那片區域。由於長時間沒有挪動,整個人深深的陷入到雪裡都沒察覺。
整個糧庫佔地太大,以至於在這厚厚的雪紗阻隔之下根本看不到盡頭。幸好這周圍人煙稀少,身下的這些民居房內都是空空如也,早已廢棄多年,想來那倉庫裡除了幾個留下的倉管人員,應該再無其他人了。
但是那股隱隱帶著警告意味的危險氣息,卻一直讓劉煒不敢輕舉妄動,拿不準裡面這隻變異生物究竟是何種型別。
“怎麼了?”緊挨著他的鄧建國忍不住出聲問道
從昨天開始他幾覺得劉煒有點異常,眼內時刻閃爍著警惕的光芒,做什麼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店什麼動靜驚醒了什麼,昨晚甚至連戰士們聊天都被他制止。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很不對勁!”抹了抹睫毛上的冰凌,劉煒,謹慎的回答道
“裡面應該沒什麼吧?慕容將軍說毀滅日時裡面的留守全部撤離了。”鄧建國猶豫著說道,他對今天劉煒如此的謹慎有點不以為然。
聽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