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我給主公提出來的,可是,那是兩年前的事情,而且我說的是在拿下袁紹後,藉機來搞得。我也沒有想到主公現在會動手,而且是借穎川的事情來動手。你們擔心豪門以後會不合作,我難道就不擔心?問題是現在事情已經作了,怎麼善後才是關鍵。至於你們為我擔心,我很領情,可是已經成為事實的事情,讓我怎麼辦?勸說主公收回成命是不可能地,因為整頓已經開始,而且文若已經把穎川壓服了,其他地方的整頓一旦停下來,後果如何,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
荀攸皺眉:“其實我們荀家也沒有什麼損失的,就在叔叔回來後,主公以荀家配合朝廷的名義,又賞賜了大片的土地給荀家,還加了叔叔的爵位,我也一樣得到了封賞。荀家財產的損失換來地位的穩固,這也很合算的。至於其他計程車家望族損失都小,損失大的主要是一些豪門惡霸之流。可是,就是這些人才難辦,他們丟了身家,就會變成亡命徒,會和我們搗蛋的,這個不得不防呀!而你常年在外,萬一被那些人得知了一些內幕,你的安全會受到威脅的。說起這個,你那個新拉來的四哥卻是對主公的做法一個勁兒地說好,還說這個整頓還晚了,並出了主意要主公以兵壓匪,全面肅清境內的兵患。這些建議是好,可也會得罪不少人呀,要知道,很多兵匪都是那些豪強暗中支援的。”
賈翊也皺眉頭:“這些問題還不是很大。整頓豪門是主公的命令,怎麼善後也是主公的事情,我看主公是胸有成竹的,這些事情你也不要管了。我們現在擔心的是你,子云。陽瞿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就算現在瞞住了,以後暴露了,對你的傷害會有多大,我們都無法預料。還有,你又拉了一個文武全才的四哥過來,你們兄弟的陣營可就又壯大的一分。我雖然不怎麼和外面的人交往,可一些閒言碎語或別有用心之徒的話已經傳了出來。當然,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卻把矛頭指向了奉孝,說你們兄弟幾個是隱患,奉孝之鬼才,其他人的武藝,你的財力加在一起,勢力不可小窺。更慘的是,你那個無影無蹤的師兄,還有呂布以及他原來的手下清安將軍和你們也走的很近,這個都被那些人用來說事。可偏偏主公不知道是真的很信任你們,還是有其他想法,對這些說法明裡暗裡都是一笑而過,也不解釋,來了個不予理睬,該怎麼重用,還怎麼重用,甚至對奉孝的賞賜更頻繁起來。又委文遠將軍以重任,讓其單獨帶兵去東海平昌稀之叛,而東海郡離壽光又很近。這些都讓人捉摸不透呀!”
荀攸接著說:“叔叔和我說起,主公詳細詢問了陽瞿事情的經過,幾次提到你的處境危險,不適合在外面了,應該讓你回來了,這些讓我們更覺得不安。奉孝倒是說主公是真的擔心你的安危,怕你有個萬一,可是我們還是不放心。再說,你現在是有名的吳侯孫府的公子了,這名聲也太大了,已經有人在主公那裡進言,建議主公查封你的買賣了,說你與江東有隱秘的關係,會對主公不利;並要主公堤防你的幾個兄長。子云,眾口鑠金之事,你要好好想想了。”
我明白他們的話都沒有說完。當年董承他們的事情出來後,曹操身邊的防範措施增強了不少,而曹操也藉口徹底清查董承餘黨,狠狠地打擊了一批異己分子,現在外界傳言曹操疑心病重,也不是毫無根據的,至少我就知道,張楊,張繡等原來帶兵的小諸侯全部都呆在自己家裡很少出來了。相比之下,我和我的兄長們的確太特殊了,整個一個公開的小團伙,一個有文有武,很有實力的小團伙。這樣一個團伙如果真想做點什麼事情,應該是不難的。雖然我們都沒有這種想法,可是曹操會不會懷疑我們有這樣的想法,我還拿不準。
透過賈翊他們話,我知道曹操現在應該沒有懷疑我和我的兄長們的忠心,現在的問題是出在我自己身上,曹操讓我回來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我讀不懂他的心了。現在,望著沉思中的曹操,我的心提的緊緊地,官渡軍營裡,曹操對我說的話又響起來了:子云,不要因為這些把你自己的命搭上。想到這裡,我猛地打了個寒顫,曹操注意到了,抬頭問我:“怎麼,還冷嗎?我讓他們再把爐火弄旺些。”我強笑了一聲:“沒事,生病就是討厭,多圍一會兒就好了。”曹操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我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不停地猜測著現在曹操的想法。為了避免曹操的懷疑,實在不行,我也只好回來了。不過,真那樣,我會不甘心的,要不,乾脆自爆秘密,讓曹操不再有我是個潛在威脅的想法?可是,身份徹底暴露後,我恐怕也只有待在家裡的份了。這些事情真讓人頭疼,我徹底弄明白了心機與心計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