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眸,一雙如水的眼眸,她看向了張凡虎。
女祭司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張凡虎。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悲傷、憂鬱、無奈、孤獨、失望、委屈……
就像一汪深潭,融入了世間所有女人的悲傷。
張凡虎轉過了頭,有些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你,你怎麼哭了?我”當他再次轉頭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女祭司時突然大吃一驚,女祭司居然在哭!這個平時活潑、霸氣,神秘、高雅的女祭司居然在哭!
張凡虎突然覺得女祭司以前那張臉就像一張精緻的面具,遮擋住了她所有的內心,現在遮擋在內心上的塵埃被淚水沖刷開,露出了一顆孤寂的女人心。
“對不起。”張凡虎很少道歉,因為他很少做錯事,也很高傲甚至倔強,但是幾句話把一個女人弄哭了,這終究是身為一個男人的不是。
他看了看遠處淺海,神仕們和神樹族獵隊還在冰冷的海水中搏擊風浪,另外的族人也在沙灘上的新訓練場上各自鍛鍊,咋一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呵呵,沒事。”女祭司仰頭,臉上的珠串撞開了臉上的淚珠,兩相結合閃爍著明亮的光。女祭司還是女祭司。
張凡虎低頭沉默,善言的他現在不知怎麼開口了。但是放棄了這次機會無疑是最蠢的做法,畢竟已經揭開了這道口,如果不解開這個問題,那麼這道口就是一道永久無法癒合的傷口。反之,如果雙方把這個問題好好地解決了,那麼這道口就是一條微笑的嘴。沉默的張凡虎把主動權交給了女祭司。
“呵呵,其實你在三年多前第一時間看見我的時候心中想法頗多吧?我的意思是你對我的出現至少有兩個猜測!”女祭司重新綻放了她那充滿智慧的笑臉。
“哦?”張凡虎一驚,“你不僅能知道我當時在想,而且還知道我想什麼,甚至知道數量?”張凡虎掩飾住了內心的震驚,有些調笑意味地說道。
“哼,我不相信你這麼——聰明、博學的人會想不到那兩個問題。”女祭司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凡虎。
“剛剛你想說我這麼狡猾的人吧?至於博學就過獎了,只是把泡女人、玩遊戲的時間花在看書上而已。嗯,好像當年魯迅先生說過,他只是把別人喝茶的時間花在了看書上,嘿嘿,我很榮幸啊。”
“你居然轉移話題!?真的說到你心坎上了?欲蓋彌彰!”女祭司很藐視他。
“好吧,我承認!我怕了你了。說吧,你先說我在想什麼,你不是知道嗎?放心,只要你說對了我絕對不會否認!”
剛開始還很囂張的女祭司突然再次陷入一陣沉默,張凡虎正準備“調戲”一下她時,女祭司終於開口了:“其實,你知道史前非洲有白種人的!”女祭司不說則已,一說出來就能震驚死幾個人,而且還死不休:“並且,你還知道是現代人!”女祭司只差那句“你知道我是現代和你一樣穿越過來的白種人”了。
“好吧,前兩句話我不否認,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知道事情並不等於對事情的瞭解。”張凡虎搖頭嘆道,“世間奇妙的事情太多了,經常超出人們的認知,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當然這樣的事很多人為了逃避,只是在內心給自己加了一個假字,認為這些全是假的,這樣就很好地逃避開了,但是隻要有心思的人,會這樣做嗎?”
“繼續啊。”女祭司避開了剛才張凡虎搖她回答的問題,反而很無恥地反將他一車。
“非洲,從來就是一片神秘的大地。我要躺下來,你就站著!不然你的神仕絕對會忍不住衝過來找我拼命!”張凡虎一邊說著一邊把椰樹上的吊床放低,然後很滿足地躺上去。
“你管我!”女祭司有些怒了,快步走到張凡虎身後,坐在一張吊床上。
“二十世紀,有人無意在南非布蘭德堡,哦,就是離神樹族聚居地並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副史前壁畫。”張凡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一個男人騎著馬,上身穿著短袖襯衣,下面著緊身馬褲,戴著手套,右手拿著弓,左手很燒包地持著一個酒杯。哦,對了,他是白人!”
身後不遠處的女祭司沒說話,“吃驚就說出來吧,有什麼想法也說出來吧,你以為你躲在我後面我就不知道你很吃驚了?”女祭司不說話科不代表張凡虎不說話,但換來的還是一陣沉默,只有兩三百米外的巨浪抨擊著礁石。
“好吧,那是一個男人,和你沒有多大關係,那我再說另外一個。”張凡虎轉頭看著低頭坐在吊床上的女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