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地向十餘米外的鳥摸過去,當有七八米了就射出去。這種勞什子弓射出的同樣勞什子的箭能飛五六米遠,而且還有最後一半距離是飄過去,嚇得那些鳥兒沖天而起。張凡虎用弓箭的唯一成就就是趁婆婆不在家,射瘸了一隻離他兩米的吃食的老母雞……
張凡虎在之後的成長中對弓箭等冷兵器越來越感興趣,製作技術也跟著提升。當他進入特種部隊後,教官居然也讓他訓練弓箭,不僅僅是使用,而且還有製造,教官當時對一些誘惑的戰友這樣說了一句,就讓他們的疑慮消失了:“你們能確定每次任務都會有一把鋼槍讓你們使用嗎?很多時候甚至連軍刀都不準攜帶。”就這樣,有些基礎和巨大興趣的張凡虎在部隊中如魚得水一般,現在儼然是因為制弓匠人,還是祖傳的那種高階人才。
“隨著對弓箭的越來越瞭解,就越覺得一把好弓的難得,以前的一繩一棍就成弓真是好笑。我國在製造技藝方面執牛耳的春秋戰國之際編寫的《考工記》裡就詳細描寫了制弓的技藝,制弓要用到幹、角、筋、膠、絲、漆,合稱六材。對材料的製造甚至是採取時間的要求都相當嚴格,尤其是軍用品。冬天剖析弓幹,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攏諸材。來年的春天才裝上弓弦,再藏置一年,方可使用,所以製造弓的繁複的工藝程式,需跨越兩至三年時間。但現在我哪來那麼多時間?古代戰時急需時,弓的製造也就只有三月左右,這與我計劃的時間一樣。”張凡虎自我安慰道。
張凡虎知道,那些好弓的製作時間長其實並不是“製作”時間長,而是等的時間長,比如我國公認的最好的制弓材料是柘木,其次是檍木、柞樹等,竹為下。這些木頭的材質堅實無比,難以拉斷。其中柘木在冬天取材後還要等其陰乾一年後才可製作,弓做好後還要等一年再裝弦,這等的時間久用了兩年,所以只要縮短這之間的時間,一兩個月事可以做好的,只是這樣弓的效能沒達到最好,而且更容易損壞。但張凡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年他在亞馬遜叢林裡的厄瓜多國裡拍攝探險時,就用當地的栲恩特棕樹做弓,用皮塔棕樹的又大又長的葉莖纖維做弓弦。當地的土著華尤拉尼族人對這種弓箭已有數百年的使用史,甚至更長的時間,畢竟沒有人能說清他們的部落起源時間。這些土著會用數天時間來細心製作,做好的弓能用好幾年。而當時飢餓的張凡虎只用了半小時就做好了一把弓,兩分鐘又做好了一支兩米長的長箭,箭頭帶勾,箭尾連著長長的細線,線頭拴在他的胳膊上。他就用這樣的弓箭射殺亞馬遜河中的兇猛的食人魚來燒烤。
於是在族人們在歇息時間就看見張凡虎像個瘋子一樣先在樹木堆中仔細找尋了一番,然後失望地把自己用來鍛鍊的抱在胸前加重的金合歡樹幹扛過來,先把皮剝了,然後用石斧在中間砍了深約兩厘米的一圈。這時,石斧就鈍了,張凡虎把這顆長三米的樹幹斜立在巨型金合歡樹上,與地的夾角呈七十餘度,然後站在旁邊甩了甩右腿,大吼一聲,一腳蹬在斷槽處,只聽見“咔嚓”一聲,這棵直徑大腿粗的金合歡樹居然被右腿一腳就蹬斷了!只是因為這棵樹是剛看下來不久的,柔性十足,所以並沒有斷裂,上面半截貼在樹上,下半截撐在樹上。張凡虎把樹幹翻了一面,再踹了一腳,這下金合歡樹連藕斷絲連都做不到了。
晚上,張凡虎迎著夕陽帶著全部族人向小湖走去,他的手裡抱著八塊金合歡樹幹做的弓胚,弓柄中部寬約五厘米,但是較薄,而兩端漸窄更厚,直至兩厘米。巨型猴麵包樹下堆著五把用壞的石斧、石刀,“唉,明天有空再做幾把好一點的石斧吧。”張凡虎自籌道。
圍著湖成一圈的小土坑裡,族人們都在洗澡。這也是受張凡虎的影響與勸導,土坑直徑與深度都約只有一米,但是這中小坑也讓沒有趁手挖坑工具的大家用力大半天的時間來挖掘。
張凡虎沒有享受一天勞累後的涼爽,他蹲在坑邊,用粗超的石頭打磨著弓的兩面,因為這些石斧的效能實在是太差了,整條木弓臂都是凹凸不平,他又捨不得那寶貝軍刀。
(唉,昨晚上傳時犯了小錯,把辛苦碼了一天的稿子弄丟了。也不只有沒有人等著看我的更新?如有,請一定要會我個話哦。這大大提高我激情!)
第九章:大器晚成(上)
篝火燃起來了,比前幾晚上多了一堆,一大一小兩堆火都熊熊燃燒著。族人們又是前幾晚上的那種表情:一邊小心地烤著肉,一邊小心地“偷看”張凡虎。為什麼是偷看呢?一個是他們不好直接用超級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因為在前兩天有兩位男族人就是因為這樣被老族長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