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它脖子的矛頭。後面的族人爆發出陣陣歡呼聲,嗷嗷直叫,發出像一幫騎馬的土匪衝向財富一樣的聲音。
在智速堅持以腳力向前追捕那頭受傷並把它腿砸斷的角馬的十餘秒時間裡,張凡虎與所有族人們可沒有閒著,大多數的族人的速度比張凡虎快,他們只是在最出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裡被張凡虎和智力拉下了十餘米距離,當張凡虎將插在角馬身上自己投的矛拔下來時,族人們就越過他追其餘受傷的角馬去了。張凡虎也沒有停留,那頭垂死的角馬就讓後面兩個身體瘦弱的族人來解決吧,提矛向前繼續衝的張凡虎這樣想到。
受傷的角馬群經過這樣的驚嚇終於驚慌失措或者說明悟了——它們分散逃跑了!沒有繼續向著族群逃跑的方向追去,而是呈放射狀向前面的數個方向跑去。
第二十一章:蛻變——獵人之心
張凡虎沒有與那些族人們爭奪,選了一頭看起來受傷不太重速度較快而沒人追捕的角馬。這是一頭右側胸部被尖樹樁斜著劃傷的的雄性角馬,雖然這頭角馬是十餘頭受傷中的一頭,被其餘健康的角馬遠遠拋在後面的,但它確是跑在這十餘頭角馬最前面的一頭,它與智速的距離有五十餘米,而與張凡虎的距離則至少有一百米。現代人們對自己求偶的自我鼓勵喜歡用這麼一句“身高不是距離”,但這頭角馬的速度奔跑的速度不低於五十公里啊,而張凡虎的時速現在已降在三十五六公里了!這就是個大問題了,就像現代男人們要遇到的車、房問題一樣。
但這對於張凡虎當然不是問題,並不是說他會什麼玄幻小說中的能瞬間提高速度、力量的強大秘密武器,而是靠他那細心得驚人,推理得變態的心理素質與智慧:他在剛才跑到那些染血的小木樁旁時,眼睛一掃,就從草叢的倒伏情況、受傷角馬的腳印角度與深淺、血流的多少與方向就大致推算出了這些角馬的受傷情況!他就是個偵察專家、痕跡鑑定專家、優秀獵手與動物學家的結合,這也是他那不平凡的生活所賦予他的。
張凡虎從這些痕跡推算出:自己追捕的這頭角馬受傷情況絕對不是其餘族人看上去的那麼輕——只是右後腿與左臀部被其餘摔倒的角馬的尖角劃了兩道血口子,左腿有一點跛,可能是被壓傷了。但張凡虎卻從那三道血流的間距與方向推算出了那頭角馬右側胸部的創傷,這個被金合歡樹枝插入形成的血洞才是那頭強壯角馬的真正最重的傷害,所以有這個傷口的這頭角馬並不比其餘的角馬的受傷程度輕,只是粗心(有幾個人有他自己那樣的推理與計算)的族人們並沒有看見那道傷,才會放棄它而去追其餘角馬,張凡虎也沒法叫他們回來。
張凡虎獨自脫離隊伍像角馬追去,在轉向追那頭角馬的前夕,他眼光一掃,發現那些族人距角馬群都只有五六十米了,現在他們用投矛的方式射殺受傷的角馬成功的機率是比較大的。但除了剛才跟著自己投矛的智力以外,全部族人中居然只有自己那一小組中的兩個投了矛,其中一位的矛頭插到了一頭角馬的左臀部,那個族人興奮不已地向著那頭臀部拖著兩米多長的“艾考瓦”逃跑的角馬跑去,嘴裡發出剛才那些族人在看見智速打斷角馬後腿時發出的歡呼聲;至於另外一位投矛的族人,他的技術和運氣都不大行,沒有射中離他四十多米遠的角馬,長矛牢牢地斜插在草地上,他向著插在地上的矛衝去,顯然是想把矛拔出來重新來過。張凡虎看著,心理猜測族人們為什麼不用成功率較高的投矛獵殺角馬,而大多數族人都向像智速一樣直接擊殺角馬,難道是因為他們的投矛技術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好,他們一般的捕獵難道幾乎都不用投矛,所以投矛的技術才不好?
“唉,捕獵之後好好地教教他們吧,自己也應該好好地練習了。”張凡虎自己心理清楚,剛才自己投矛能射中那頭角馬,距離自己當然是有把握射那麼遠的,但是射中的準確度卻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運氣成分在內。
張凡虎並不急躁,他清楚不可能用自己本來就比角馬慢的衝刺速度去追捕角馬,而且這速度快要消耗殆盡了。這種必輸的結局他不會去做。他把背上的望遠鏡取下來向四周快速卻又不失仔細地掃視了一遍,然後放心地把望遠鏡牢牢地縛在背上,在這兩秒鐘的時間內張凡虎因為速度減慢了一半的緣故,本來速度就快於他的角馬又甩了他二十米遠,現在的角馬已在他一百五十米開外了。張凡虎卻不慌不忙,用力地吸了兩口氣,調節了一下高速衝刺的喘息,然後不慌不忙地向前跑去。
“五步一迴圈:三步一吸、兩步一呼。”張凡虎默唸道,步幅與呼吸完全一致;使身體的能量的消耗與供給維持在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