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
牙關莫名咬緊,虞行徹垂眸沉聲:“借你吉言。”
見人又恢復先前模樣,蘇漾不甚在意的去解馬栓,翻身上馬之際拱了拱手:“多謝月餘照料,就此別過。”
冷哼一聲,虞行徹抬起眼眸:“走吧,日後莫要再下山,省的再被人圍困,落得狼狽。”
疑惑的搔了搔頭,蘇漾姑且當做了叮囑,含笑點頭策馬疾駛而去。
一席白衣的俊美男子面色難看的立在原地,半晌輕嘆揉了揉額角,他是很不正常,都怪他們這幾日胡言亂語。
轉身向城門內走去,虞行徹面色始終陰沉,不是因為他習慣了這個表情,而是因為剛剛策馬離開的女子不斷出現在自己腦海,身受重傷獨自舔舐隱忍剋制的模樣,心受委屈咬唇忍淚的模樣,放下喜歡的帶走實用的模樣,似乎那人總是在隱忍,不似孃親妹妹受了委屈會哭,那人總是將一切藏在心裡,慢慢消化。
他不是喜歡……
他不過是好奇而已,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留戀,所以他可以鎮定從容的恢復以往……
“爺,咱們府門在西邊不是東邊。”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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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疾駛,趁著日頭落下前,蘇漾趕到了距離鄆城不遠邑鎮,拴好馬,趕路一日,蘇漾早已疲乏,瞧著店內人滿為患便不甚在意的坐在了店外的椅子上。
邑鎮是兩座大城間的鎮,往來之人不少,店內店外都有些吵雜,吃著面,聽著往來之人談天胡侃,蘇漾偶爾一笑,隨即沉浸在來自各地不同人講述的故事中,粗獷呼喝聲不斷,然而一碗麵盡,蘇漾卻因著兩個小童出神。
“我娘說去鄆城有更好的夫子,所以才要搬走,但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走就走吧,反正我也不在意。”
兩個男童一坐一立,一個不甚在意的玩著手中的尾巴草,一個面露焦急,直到站著的男童離開,坐著的男童才抬起佈滿淚水的小臉。
明知道最後一次見面,偏梗著脖子難以說不捨得話,因為知道就算說不捨也無力阻擋,畢竟是小孩子,搖頭一笑,蘇漾突然頓住,一月以來的相處,她自然知道那位李夫人是何樣的性情,明豔妖嬈卻孩子氣,言談中玩樂趣事佔了大半,所以那日她說的話便意外的留在她心中最深處,那時她還不大瞭解,現下才發現當真有這樣不擅言辭的人。
那位明明夫人聰明的緊。
起身去解馬韁,然而蘇漾的動作越來越慢,這麼想來那位白日的那句話莫不是想她留下吧?
我家徹兒沒什麼朋友,性子還怪癖……
我家徹兒自小便被他爹管束嚴格,可憐的緊……
莫名的心軟,畢竟那算是她下山後唯一交到的朋友,輕輕一嘆,蘇漾看著已經隱隱露出輪空的陽山,回憶著一路聽來的各地趣事,心中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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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奪魂攝魄的妖女將白道志士化為己用,準備顛覆武林正統……”
“唉。”
一聲輕嘆打斷了丫鬟念話本子的聲音,鴻雁奉茶進門見自家主子如此笑著安撫:“小姐莫要擔憂太多,有句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
李言蹊託著下巴點了點頭,心中卻暗誹兒子還不如他爹,自家夫君喜歡了至少能與她表達,即便時常違心,但她卻也能將他看穿,兒子卻甚至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想來他爹除了能交給他武藝謀數,真是一點都沒有想讓他兒子接觸男女之事。
暗暗責怪自家夫君將兒子培養成了一個無慾無求的聖人,李言蹊看到自家夫君走進門,輕哼上前。
大手將人攬入懷中,房內的丫鬟頃刻退去,李言蹊穩穩的坐在自家夫君腿上,鳳眸眯起,手指順著自家夫君的面頰劃過落在薄唇上:“這位江湖俊傑,我能勾引你嗎?”
英眉蹙緊,大手拍了拍小妻子的小屁股,沉聲:“莫要胡鬧,成何體統。”
雙手扶著自家夫君的肩,李言蹊湊近那薄唇,柔柔開口:“不喜歡我嗎?”
俯身啄了啄懷中的小妻子,大手託著小屁股一個旋身,正派人士不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