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訥的少年捧著沉沉的木盆,少女霎時明朗,蹦跳著走在草木間。
很久以後,心裡膽怯的金子因著少女的相護,學會了拒絕,卻總是拒絕不了那個一笑光亮的少女,因為她是被他藏在心裡的人。
像往日一樣在河岸邊打洗著衣袍,金子表情認真,然而另一側的馮滿卻眼眸怔怔,平日會偷閒在岸邊捉魚的人,任由魚兒在眼前跳來跳去。
許久聽不到聲音,金子抬頭,看到身側的少女一臉失落,心頭緊張:“小姐你怎麼了?”
捧著臉坐在岸邊,馮滿眼眸怔怔的看著日頭將落得方向:“昨日給族裡送菜的腳伕說,他再也不會來族裡送吃食,與咱們換魚了,他說外面的人不愛吃咱們的魚了。”
見小姐聲音低落,金子嘴拙不知如何安慰,有一下沒一下的打洗著衣袍:“咱們的魚多好吃,他們不喜歡咱們自己吃也挺好。”
輕輕一嘆,不理會身側的人,馮滿自顧自說著話:“那人還說外面世界很大,新鮮玩意多,人們愛吃新鮮的玩意,現在他們愛吃鯔亓耍�揮心侵鍾悴拍藶艫納蝦眉矍�!�
不大能明白小姐的憂慮,金子訥訥問道:“那魚什麼味道?”
輕哼一聲,馮滿去穿鞋襪:“我怎麼知道,不過聽說那魚很好吃,但吃不好會死人,這樣的魚竟也有人喜歡吃。”
見小姐不快,金子不再開口,心中卻隱隱有些忐忑,悶悶的拿起棒槌繼續打洗著衣服,那時他還不知道,像是守護神一樣的小姐隔日便要離開族中。
洋溢著喜悅的小姐站在族門口,與族中所剩無幾的人告別,他站在眾人後怔怔的看著她,宗主去世後,他們院子的人都散了,他送著他們一個一個離開,最後只剩下他與小姐兩人,他從沒有想過有一日他會將小姐也送走,他不懂,卻恨上了那將族人都吸引走的外面世界,更傷心小姐竟也會將他拋下。
固執的不肯去送,他獨自一人躲在族門前的大樹後,直到那長長的下坡路完全看不見那人的身影,他才真正醒悟她的離開。
怕見不到她,他急的滿頭大汗的追趕,跑掉了鞋,跑傷了腳,她卻在轉彎處跳出,笑著看著他:“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