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捉我,我不跑了行了吧。”
怒而摔下包袱,綾安大步向房內走去,然而走出兩步,想到那玉蘭香膏,心頭莫名不捨,回身撿起,再次大步離去。
八卦陣?
她不是摔失憶了,她估摸是摔壞了腦子。
不論旁人如何腹誹,認定自己被人戲弄了的綾安回房便趴在床上抽泣,不安一天的心隨著淚水的流走稍稍安定。
她猜的沒錯,皇后並不想表面那般和善,想到在這宮中自己的孤立無援,想到自己被人嘲笑胖胖的雙下巴,綾安委屈的摸了摸,像是被刺痛了心,她爹明明說過她很好看……
沉浸於難過,並未察覺那一閃而過的心思,摸了摸自己的腰身,綾安握拳坐起,別的她不能立刻去改變,可她能減重。
憑著腦海閃現的記憶,綾安描繪著姿勢,頃刻粉白的面頰便浮現汗意。
眼眸執著,白皙的小臉因著汗意變得粉紅,吐納間胸口起伏,小眉頭時不時疑惑的皺起,造作的人似變了一個模樣,心頭好奇,蕭奪站在簷上看了半晌,看到那坐在床上的人紅唇粉潤,小舌時不時舔唇時,面色驀地泛紅,冷哼一聲丟下一片琉璃瓦:“不知廉恥!”
循著閃現的記憶練習舞藝減重的綾安:“……”
第84章
燈火昏暗的內室; 虞應戰抱著懷中的小兒端坐於案几前。
“屬下調查; 夫人本家無親屬旁支。”
聽到侍衛的回話; 虞應戰靜默不語; 瞭然妻子定是換魂在與他有血親的皇族中人身上,垂眸看著懷中的摳著他衣袍釦子的兒子,心頭生疼,她也曾喜愛摳著他衣襟的扣子把玩。
沒有尋到小妻子,他不能輕舉妄動讓那人察覺。
推開身側的窗子; 虞應戰凝眸看向皇宮的方向; 可卻也不打算坐以待斃。
他不能輕舉妄動; 有人卻可以。
次日一早; 炊煙升起; 霧氣迷濛。
坐在寢宮的正堂,不過幾日便蒼老許多的晉元帝拿過公公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面頰; 放下帕子抬眸看到那高大男子懷中扭著身子一臉不悅的小童時,滄桑的面頰露出些許笑意:“將他抱給朕。”
虞應戰面露猶豫; 遲遲不肯上前。
見他毫不掩飾的提防,晉元帝心頭窒悶,有人引知淵離京,做好埋伏; 然而出現在伏擊中的人卻是四子; 四子從不出皇城; 那日為何出宮?
聽到四子府中下人的回稟他便隱隱有所猜測。
他知道四子與知淵自小不合; 他也瞭解四子的性子; 四子定然是知曉計劃的,知曉卻不完全瞭解,而不想他過多瞭解,不想他涉事其中,會保護他的人不是他,便只能是……
輕輕閉眸,晉元帝一嘆,他這宮中竟處處是險境,他在他眼皮下長大,固執己見的將他留在宮中,可他卻從未護好他。
似未看到晉元帝面上的沉痛,單手將亂動的兒子鉗制住,虞應戰沉聲回稟校場朝中之事。
平日會與他告知調查進展的人,今日隻字未提刺殺一事,甚至不肯讓那孩子親近他,晉元帝心中越發沉重,端坐不語,許久聽到那人要拜禮離開,沙啞開口:“你今後連朕也不肯信了。”
轉身要抱著兒子離開的虞應戰垂眸頓足。
晉元帝眼眸微紅的抬首:“朕將你視若親子,明知道其中有端倪朕都不願多想,你便是這樣待朕?”
一個茶盞擲出,晉元帝喘息站起,怒目看著這個自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孩子,他不是糊塗,四子為何出現在那山巔,他不是沒有其他想法,他看著他長大,知道他沉默不語的背後何等的聰慧,可他不願去多想,他捨不得責怪這個與長姐模樣相似的,被他一直視若親子的孩子。
可他倒好……他倒好……
“哇——”
一人失望憤怒,一人肅容不語中,剛剛還一臉茫然的小小一個大哭不止,虞應戰蹙眉熟練的抱起拍了拍兒子的後背,那哭聲仍舊不止,出生便好脾氣的一小個徹底沒了往日的好脾氣。
怒意散去,晉元帝上前抱過那哭的傷心的一小個,小心拍打,沙啞開口:“他可有名諱了。”
“虞行徹。”
長嘆點了點頭,晉元帝看著與外甥肖似的小肉團,怒容徹底消散,見懷中的人不再哭時才又交還回去:“倘若是她所為,朕絕不姑息。”
虞應戰垂眸不語,抱著兒子大步離開,晉元帝卻沉眸坐回椅子上:“皇后現下可好些了?”
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