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坐,想到長孫對那孩子的在乎,虞老太太嘆了口氣:“知淵啊,你這不是護著她,你看你爹娶那李氏時,護著新鮮著,到頭來到那宮宴席宴,能力之外顧及不得出了錯時,還不是讓李氏學著掌府,祖母雖厭煩你娶那女子,但事已至此,不過是想那孩子日後不出大錯,莫要學了她姑姑只存個小門小戶的性子,想提點教化她。”
抬眸看向祖母,虞應戰沉聲:“不會。”
眉頭皺緊,虞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怎麼不會?你信那孩子,我卻……”
“孫兒有能力護她一輩子。”
不是相信她會變成面面俱到的宗婦,變得端莊有禮,而是他有能力護著她的性子,任她隨心所欲。
虞老夫人聞言怔住,看著長孫堅定的黑眸,一時出神,府門女子當真生來便端莊嗎?不是,大多是因為沒有父親、兄長、丈夫無所顧忌的疼護所以不得不端莊有禮,不得不盡善盡美,讓人挑不出錯。
想到自己年少時的蛻變,虞老夫人垂下眼眸,輕輕一嘆,不再開口。
由著嬤嬤引入,然而邁入正堂,李言蹊並沒有看到一早為她穿好衣裙先行離開的夫君,堂內只有虞老夫人一人。
看到來人,虞老夫人抬手招人到跟前:“知淵去了他父親那裡。”
疑惑的點了點頭,見老夫人面上沒有厭煩嚴厲,心中有些不解。
握上那素手,想起長孫那番堅定的話,虞老夫人輕嘆開口:“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聽到誇讚,李言蹊面頰剋制不住的顯出得意,勾唇垂眸,小下巴向內縮了縮,她爹也這樣說過!
“瞧我家喃喃多好看,這小臉尖尖像她娘……呃,這小胳膊細細的像她娘……呃,但這小手可是纖纖……呃,總之我家喃喃是個漂亮……呃,罷了,是個有福氣的。”
想到爹爹當初與伯伯炫耀自己的那番話,心裡暗暗讚歎爹爹的眼光,隨即小眉頭皺起。
不過……怎麼現下越想越不大對?
看到面前的小姑娘藏不住性子,或疑惑或含氣的小模樣,本想順著長孫,隨意說兩句便放人的老夫人不由多問出口:“聽說你叫喃喃。”
李言蹊從往事中回神,點了點頭,隨即眉目掩飾不住的帶了幾分氣:“小時候孫媳婦愛喃喃自語,爹爹嫌我話多,便給起了這個小字。”
想到小小的一個姑娘走到哪裡便喃喃自語的情景,虞老夫人心頭有些柔軟,攥著那素手不再放開:“既然來了,喃喃與祖母說說你小時候的事。”
面色微紅,李言蹊有些不情願的開口:“孫媳婦小時候胖,傻里傻氣的,祖母還是莫要聽了。”
低低一笑,虞老夫人故作嚴肅的搖頭:“要你說你便說。”
輕哼一聲,李言蹊當真與虞老夫人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
正堂內不斷傳來虞老夫人的笑聲,守門的丫鬟嬤嬤驚詫連連,老夫人操持內務這麼多年,她們只在府中有少爺小姐出生時,見過這位嚴肅端莊的老夫人展顏,哪裡聽過這種發自內心的笑聲。
眾人疑惑中,從書房回來的虞應戰面色低沉。
祖母剛剛不是答應說一兩句便放人嗎?
虞老夫人年紀大了,笑了一個晌午即便還想多聽聽也有些力不從心了,知道長孫在外面等了許久,最終放開了手,強撐著抬眸看著那褪去她口中幼時豐潤,變得纖細美豔的姑娘,打心眼裡生出些喜歡:“喃喃,祖母今日本是想提點些與你,可那孩子護著,祖母又疼那孩子,便不打算苛責與你,可瞭解了你的心性心裡也喜歡,旁的不與你多說,只想提點你一句,宮中府中面上處處和善,但從來暗潮洶湧,可以活的無害,但絕不可不設防,你身為臣婦,日後要參加的宮宴許多,切要記得這番話。”
點了點頭,李言蹊垂眸拜禮,隨後由嬤嬤引著離開。
邁入正堂,李言蹊舒了口氣,那是他的祖母,她是抱著討好之意前來,雖然與自己的計劃相去甚遠,但也算無心插柳。
看到不遠處的夫君,李言蹊揚眉,快步走近。
虞應戰不大開心,明明剛剛便有小廝傳話入內,可自己的小妻子這般久才出來。
心有不快,但看到小妻子額覆薄汗卻未穿斗篷,心頭巨震,眉頭緊蹙,拿過丫鬟手中的斗篷為小妻子披上,大手熟練的繫著帶子,以為她是嫌棄不肯穿,極力推薦:“雖然短些,但這是勾絲的,穿上好看。”
看著忙碌的自家夫君,李言蹊心頭意動,想要獎勵夫君一番,抬眸瞧瞧四下可有人在時,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