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下; 眾人更是驚叫連連; 然而比起旁人激動於那比賽的跌宕; 李言蹊心絃緊繃; 直到看到自家夫君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
看完了比賽,李言蹊剛剛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了; 難怪他之前對這跑馬賽興致缺缺; 估摸是因為覺這跑馬賽上沒有合適的對手吧。
看身側的吳嵐姐姐一臉興奮的看向馬場內,李言蹊提裙坐回原位,垂眸擦拭著手心的汗; 撅了撅紅唇,剛剛名揚侯夫人驚慌失措的面容似乎就在眼前; 她越想便越覺得後怕; 萬一……萬一摔下馬的人是他可如何是好。
想到那人讓自己如此憂心; 李言蹊雙眸含怨,透過眾人看向那馬場中的人。
馬場內; 與孫副將並駕緩行的虞應戰似有所覺的抬頭; 看到眾人間坐在後面含怨看著自己的小妻子; 眉頭一蹙:“夫人可受了委屈?”
孫副將循著自家將軍的眼眸向看臺上看去,並未看見那位小夫人; 眉頭卻因著自家將軍的話不可查的一蹙; 垂眸開口:“侍衛並未來報。”
黑眸掃過身側之人; 虞應戰眉頭蹙緊; 回身沉聲:“命人去問。”
孫副將拜禮應是,見自家將軍駕馬走遠,抬手喚侍衛上前,還未開口,臺上陡然傳來女子此起彼伏的驚呼。
*
與其他人一樣,看到那人出現,宋舒棠便起身走至欄杆側,因著那激烈的競馬,心頭緊繃,手指緊緊的攥著欄杆,待看到那人將名揚侯踢落馬下,心中雀躍,自小的禮制讓她不好與旁的女子一般驚呼,但心中也在默默激動於那人的勝利。
她聽過他的戰功,知道他的卓越,可從不知見到比聽到更讓她心動。
她因著他的得勝喜悅,因著他的卓絕心動,可冷靜下來,卻明白那人即便再好也不屬於她。
想到那人為女子買簪子的情景,想到那人柔軟的一面永遠不會屬於自己,心頭晦澀,宋舒棠正要收回眼眸,卻見那馬上之人看向了自己。
一時慌張,宋舒棠急急垂頭,神思一股腦湧上,他看到自己了?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便是那日問他買簪子的人了?他可會對她印象不好?
聽說……聽說……他喜歡溫婉賢淑的女子……
自己雖與他錯過,可並不表示她完全沒有機會了。自己既然仰慕他,為何未試過便放棄?
況且他現在看著自己……
宋舒棠面頰微紅,正要鼓起勇氣抬頭時,大風呼嘯,站在欄杆前的女子皆驚呼掩面,避風之時眾人忙亂擁擠,宋舒棠回身掩面遮擋風沙,然而肩膀陡然一痛,腰驀地撞向圍欄,足下不穩,整個人頃刻仰倒向欄杆之外。
“有人掉下看臺了!”
一聲驚呼,召喚侍衛上前的孫副將橫眉緊蹙,勒緊韁繩,打馬向看臺衝去。
臨近看臺,孫副將拍馬飛身,千鈞一髮之際攬住那白衣女子的腰際,旋身落地,站穩後蹙眉低頭:“小姐可有受傷?”
意外來的突然,宋舒棠驚慌失色,手撫心口微微喘息,聞聲蒼白著小臉抬頭,試了幾次終於發出聲音:“無……無事……敢問……敢問如何稱呼……日後定會命人到府上答謝救命之恩。”
兩人靠的近,女子的馨香撲面而來,孫副將一時怔神,隨即反應過來,赤紅著臉將人放開,垂頭抱拳:“在下乃西遠將軍親衛副將,馬場守衛本就是在下職內之務,豈敢邀功,倒是在下剛剛情急之下多有失禮了,望小姐勿怪。”
聽到是那人的副將,宋舒棠微微一怔,心中的驚恐漸漸平復,這人是他手下的副將?剛剛他在看自己,這人會不會是他派來的?
“小姐,你可有受傷!”
小容的驚呼聲傳來,宋舒棠連忙回神,看到跑下階臺的丫鬟,微微鬆了口氣,恢復了以往的溫柔從容,含笑拜禮後輕輕轉身,垂眸走向自家驚慌而來的丫鬟,柔聲安撫。
聽著那漸行漸遠的柔聲,孫副將仍舊怔神原地,半晌抬手看了看自己攬過佳人的手,粗獷的面容漲的通紅。
剛剛鬧了那樣大的事,不好再遮遮掩掩,由著丫鬟整理著衣裙,宋舒棠向女席中間孃親的位置走去,說明了原委,聽著孃親的嗔怒憐惜,宋舒棠柔聲安撫,直到女席這處恢復先前的熱絡才拜別孃親起身,伴著丫鬟向那貴子間端坐的人走去。
因著名揚侯受傷暈厥,虞應戰從馬場上下來便去了晉元帝跟前告罪,晉元帝裝模作樣的訓斥一番後,虞應戰便坐在了次階的皇子坐席間。
這一處坐著的皆是男子,所以當一身素紗白裙,容貌溫婉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