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揚侯的夫人姓馮,與名揚侯當年的往事不大光彩,她原是周皇后身邊的侍女,備受周皇后器重,但周皇后素與名揚侯等族人不和,她卻成了名揚侯的房中人。
礙於皇后的臉面,名揚侯沒有將她接入侯府而是養在了外室,馮氏因著背叛了周皇后而讓周皇后生惡不肯再為她撐腰,蹉跎幾載,馮氏在府外養大了與名揚侯的孩子,到底曾是身邊的人,皇后又素來大度,看那母子可憐,才鬆了口,給了她些體面,名揚侯才將那母子倆從外面接入府中。
彼時,那名揚侯原配夫人還未過世,正是有孕之時,丈夫在她有孕時娶了平妻便犯了妒意,心狠手辣害死了那剛剛隨母入府,還未曾出府見過人的孩子。
馮氏悲痛欲絕一病不起再不出院子,好在老天有眼,那心狠手辣的原配夫人臨產之際忽染惡疾,孩子都沒生下來便慘死在榻,確實是慘死,容貌自內腐爛,惡臭難聞,連喪兩個孩子,名揚侯震怒要徹查此事,但無論是太醫院的人還是府外的大夫都說並無毒害的跡象,確實是天降惡疾。
說到這裡,一位夫人不住的唏噓:“所以說做人不能太惡毒,真的會有現世報的,那先前的侯夫人也是遭了報應,那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結果自己的孩子也慘死腹中。”
眾夫人神色各異,再不多言。
席宴在月上中天時散去,李言蹊心神不安的與吳嵐作別,與其他夫人小姐一般要乘車離開。
徐嬤嬤年歲大了,依著車壁睡去,是孔雀下車來接她的。
心裡煩躁,李言蹊自己已經率先解下斗篷,拿給孔雀時卻見她望著不遠處怔神,狐疑的循著她的視線看去,是個身著暗紫紗裙的夫人,李言蹊識得,好似那名揚侯夫人,不解的道:“你認識?”
孔雀轉過頭,蹙眉似思索了半晌,雖然眼熟,卻實在想不起見過這位夫人,隨即搖了搖頭:“不認識。”
想到可能涉及到孔雀先前的那行當,李言蹊不在多言,就著孔雀的手上了馬車。
第23章
鄭雨眠將症狀說的輕了。
從吳府歸來; 虞應朗便因著喝了楊梅酒而精神渙散,雙眸不能視物; 急壞了一向以兒子為重心的李氏。
大夫剛剛一走,李氏便坐在兒子身側:“怎麼好好的喝了楊梅酒; 你明知道自己不能碰楊梅的。”
靠坐在床榻上,虞應朗忍著頭暈,輕聲安撫:“娘,只是誤喝了一杯罷了,過些天便好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這般了; 您做什麼還緊張成這樣。”
嗔怪一眼,李氏將一側的被子扯過為兒子蓋好:“你是孃的兒子,你有什麼,在娘這裡都要嚇個半死; 行了,既然這一時半會你也看不清東西,今夜便早些睡吧。”
點了點頭,喚人送孃親離開; 虞應朗卻仍舊靠坐在床榻上。
眼睛朦朧,看不清東西; 眼前便只有火光跳動; 室內寂靜; 等了許久始終聽不到外面有響動; 一向沉穩的人也有些不耐了; 正想掀被下床,那邊便傳來低呼:“做什麼下來啊,我聽姑姑說,表哥現在看不清東西的。”
嬌軟的聲音讓虞應朗嘴角泛起笑意,重新靠回床榻上:“表妹可送來了羹湯?”
端著漆盤走近,李言蹊一邊動作一邊喃喃:“原來表哥碰了楊梅會生這樣嚴重的症狀,若早知道我定不會讓表哥喝。我哪裡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的。”
聽著那嬌嗔伴著瓷碗叮噹的聲音,虞應朗嘴角始終揚起,想到自己那日在寺廟中未能為她摘下的桃花總有些遺憾:“可我卻不想再讓表妹失望。”
聽到這話,李言蹊端著湯碗的手頓住,雙頰暈紅,一手無意識的攪動湯匙散去那碗中熱氣一邊猶豫,表哥待她很好,她的任性嬌嗔他都能包容,這些日她更加堅定了嫁給表哥的決心,她自知若是提出心中所想表哥定也會同意,可她到底是女子,這事由女子提多少有些害羞。
心裡猶豫,李言蹊一時有些怔神。
虞應朗此時也忡神,孃親雖然也曾給他安排過通房侍奉,可他因為一直將心思放在課業上從未想過那些,今日在吳府,他雖及時垂頭,卻也看到了屬於女子的身體,一路懊惱,但回到府中每每身邊寂靜下來,他便不由自主想起表妹,想到他與表妹那個沒有開始的吻,想表妹……
呼吸驀然急促,虞應朗面色微熱,然而卻又聞到表妹身上那獨有的香氣。
心中意動良久,虞應朗伸手過去。
手突然被攥住,湯碗灑在了床上,李言蹊驚呼一聲,還未等去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