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失傳了,晚年迷戀鍊金術的牛頓當年也沒有能將它還原提取出來,但他也不確定,只是猜測而已。——至於為什麼被陸明他們稱作‘聖水’,就是我回國要調查的事端之一。”
“‘死亡詩社’殺了人,為什麼你不報警?你怕自己撇不清嗎?”周李清冷眼盯著他,彷彿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
張若水抬頭努力看著她的眼睛,低沉著聲音說道:“我不想在你心中留下懦夫的形象,小李子。其實,那晚一回去我就匿名偷偷向警方報了案,但當他們到達現場後,那具屍體早已不見了,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連我們燃的那堆篝火也不見了。——當然,我承認,我在報警電話裡沒有提到陸明和我自己,我的確怕自己撇不清,因為‘死亡詩社’自成立以來,死了那麼多人,然而多年過去了,立案無數次,一次也沒有查出幕後策劃人,就像多年前南×大的碎屍案一樣。”
說著說著,不覺食堂只剩下他們兩個學生,食堂為了節省電源早關於大半的燈,幾個廚師在玻璃窗後竊竊私語著什麼,身影模糊,像泡在渾水裡的魚。他們再沒有胃口吃飯,匆匆填滿肚子出了食堂。
在昏暗的路燈下,周李清主動向他伸出手去,烏晶的眸子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色:“若水,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知道的,無論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張若水將她柔滑的小手牽住。
“我不要你死去,”她的淚光在長長的睫毛下閃動,“請你讓我陪你追查到底吧!”
第六章 怪異的謀殺
第六章怪異的謀殺
傍晚,北京外環某垃圾場,一個拾荒貨的老婦人拿著一隻鉤子在四處倒騰。當她走向一個垃圾筒時,那個垃圾桶忽然傾倒下來,從裡面滾出一個血淋淋的人來。老婦人尖叫一聲,嚇得拔腿就跑。
那個血人就是張若水。那晚他在黑暗中被人用鈍物打暈,朦朦朧朧被人裝進麻袋開車運了一程,扔到了什麼地方,昏睡了一天,他才漸漸有了意識。不知那個人是不是有意放他一馬,麻袋口的繩子系得很鬆,他很輕易就掙脫麻袋,爬出垃圾箱。
他來不及細想,脫去染血的外衣,在公共廁所洗去額頭的血汙,便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向陸明住的小區奔去。
他再次踏入那個小區,有一種恍惚如隔世的感覺。陸明的房門是開著的,地上凌亂的散著一些衣服和化學儀器,一個白髮滿鬢的老人拿著掃帚在清掃房間。那老人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口,吃了一驚:“你是來找陸明的嗎?對不起,他昨晚去世了。”
“去世了?”張若水大驚失色。
“是啊,昨天深夜,我在保安部接到一個電話,說1306號房的陸明已經去世,因為他有傳染病,所以他的家人把他的屍體秘密處理了。讓我們不要報警,房租會及時打到我們物管部的賬號上。——唉,其實這裡早已不是人住的了,能追上一筆房租是一筆。”老人一把撕下牆上那幅畫,那個老鍊金術師的眼睛卻粘在牆上,安靜地看著什麼。
“會不會是兇手把陸明掐死了或者殺死了?而他不知情的家人就把他當成自然死亡呢?”張若水捏著下巴推想著,“不可能啊!他的家人深更半夜來做什麼?那個電話很有可能是兇手打給保安部的!兇手是為了掩飾什麼嗎?或者張揚什麼?陸明真正的家人如果來找人了還不是照樣報案?”
“哦,忘了說一件事!”那個老人把掃帚一頓,抬眼看著他,“那個打電話的女人說,今天會有個年輕人來這裡,我老糊塗給忘了!她讓我轉告一句話,是什麼來著?”看著老人抓耳撓腮的樣子,張若水心中越來越不安,但他心裡有了底,打電話是兇手,而且陸明很有可能還在世上,關鍵是,那個兇手明擺著昨晚是放他一馬。
“她讓我轉告你,什麼——‘不要再查下去了’,什麼,‘饒你這一次,長個血的記性’——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年輕人啊?究竟怎麼回事啊?查什麼啊?”老人大張著嘴巴看著張若水。
張若水不應他的話,只問道:“老伯,你說一個女人打的電話?大概多大年紀?”
那老人拍拍後腦勺:“多大年紀?唉,還真聽不出,女人的聲音都那個響兒,一個音!不過那女人的聲音有點粗,大概是個大嗓門吧。”
北京的夏天在一場雷雨後宣告結束,秋日的豔陽再沒有夏天毒辣,比起夏天太陽的顏色的“白淨”,秋日的太陽顯得楓葉般紅火。張若水喜歡觀察四季太陽的顏色,他總覺得太陽的顏色與熱量成反比,顏色越深熱量反而越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