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兄此次所惹禍端著實不小,但若是讓在下將金兄抓捕歸案,心中又實是不安。孟某思來想去,不如這樣……。”孟朝溪下面的話改為傳音入密,只見他嘴角一陣蠕動,金四指耳邊卻是清晰的傳來他的聲音道:“孟某相讓金兄交出那副古畫,然後便從此隱姓埋名,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如此孟某回去就可交差,只要上報說將金兄已當場擊殺便可。不知金兄意下如何?”
金四指可沒他那般深厚的功力,聞言苦笑一聲,儘量將聲音壓低道:“金某也是一時興起才偷了那副古畫,不想卻引出如此大的麻煩!至於世間傳言,那副古畫中藏有‘婆羅族’的藏寶秘圖,金某自偷得至今,也未看出絲毫端倪。既然孟捕頭都這樣說了,金某自是從命!”說著身形便聽了下來,孟朝溪也跟著站在他的身旁。前面四人見他們停下,也一個個站住身子,玄玄道長更是伸長了脖子向這邊看來。金四指故意轉身以身子擋住他們的視線,自懷裡摸索了一陣,竟掏出三副一模一樣的古畫來,稍一端詳之後,將其中一副遞給孟朝溪道:“為了以防萬一,金某就臨摹了兩副,這一副便是原來的真跡!”邊說邊將另外兩副又塞進了懷裡。
孟朝溪接過古畫,看也未看便納進懷中道:“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五人繼續奔行,金四指和他依然落在後面。
“孟捕頭就如此相信我不會給你一副贗品?”金四指盯著孟朝溪剛毅而又憨厚的臉龐道。
“不相信又能如何?難道孟某還能對金兄用刑逼問不成?若是金兄真給在下一副贗品,孟某就拿著這幅贗品回去交差!”孟朝溪面色坦然的道。
金四指聞言忽的怔住,竟然忘記了奔行,少頃之後才又匆忙趕上。只覺胸中一陣激盪,絲絲血氣直湧上腦門,喉間哽咽,竟似要有液體自眼中流出一般。急忙將臉別過一旁,輕輕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孟朝溪聞言真誠的一笑道:“孟某身在廟堂,行事多是身不由己。但心中卻甚是嚮往這種生活,若是再能多幾個象金兄這般的朋友,此生還何撼之有?”
“哈哈,好,孟兄若不嫌棄,出林之後咱們便痛飲一番如何?”
“呵呵,正合吾意!”
兩人相視一笑,速度不由加快了許多。
玄玄道長一直在留意著兩人的言行,但除了聽到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外竟無絲毫髮現,即便是金四指遞給孟朝溪的什麼東西也因他的身子遮擋而沒看到半點。雖然猜測有可能是那副古畫,但沒有親眼看到,心裡始終無法肯定。一行人又疾馳了近一個時辰,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幾人尋了一處山洞停了下來,休息了兩個時辰,各自痴了一點乾糧,便再次上路。
就在他們向林外急趕的同時,宋魚他們卻遭遇到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已經是他們進入密林的第十日,不但沒有發現孟朝溪的蹤跡,就是“還魂花”也是毫無線索。老李的毒發之期還剩下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原本應該沒事的他不知是否因為受傷而元氣大傷的緣故,隱隱已有了毒發的跡象。這讓答應為他尋找“還魂花”的宋魚感到揪心不已。幾日來,眾人歇息之後,宋魚都會再在四周尋覓一番,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天色漸暗,林間的地上到處都是厚厚的枯葉,倒不算太過泥濘。幾人尋了一株要五六人合抱的參天古樹下歇息,將周圍稍微清理了一下,找來一些乾燥點的枯枝,生起一堆火。眾人圍坐在火堆旁,從包裹中取出一些乾糧和食水分而食之。跳躍的火焰映照著幾人心事重重的臉龐,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響。眾人都在默默吃著手中的東西,沒有人開口說話。
四周的林木和雜草在夜風中“索索”作響,蟲鳴聲此起彼伏,時不時的一聲夜鳥的驚鳴聲劃破天際,讓眾人眼角的肌肉隨之一顫。便在這時,夜風忽然停了下來,就連周圍的蟲鳴鳥語也寂然無聲,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聲息俱無!所有的人突然間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慌,渾身上下的汗毛在這一剎那間直豎起來。
一絲淡淡的幽香自空氣中傳了過來,香氣如蘭似麝,卻又比它們都要清淡高雅,很難讓人分辨出究竟是什麼東西所散發。眾人幾乎同時站起身形,看向香氣傳來的方向。而就在同時,香味傳來的方向的不遠處,一股磅礴無匹的巨壓向著眾人立身之處越來越近,巨壓如同山嶽一般壓得眾人喘氣都有些困難。兩盞臉盆大小的明燈忽然間出現在半空中,碧油油的光芒自明燈中射出數尺之遠,凡是被其掃過之人,莫不渾身上下泛起一絲徹骨的寒意。明燈越來越近,距離眾人已不過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