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女兒的被追殺,他能把他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嗎?顯然,他不能,還在堅挺,還在僥倖。
柳林再次想到了劉建雄。他之所以判斷劉建雄認識“黑頭將軍”,是因為“黑頭將軍”起先是熱乎乎地撲向劉建雄的。可看劉建雄對它橫眉立目,“黑頭將軍”便馬上就跑開。而且,在整個研究狗的過程中,劉建雄一直沒有特別去注意“黑頭將軍”。這很不正常,說明他在盡力避免與“黑頭將軍”的直接接觸,怕“黑頭將軍”對他表現出過分的親熱。
當然,與狗的關係如何,並不能說明劉建雄就是內鬼。但是,劉建雄心裡有鬼,卻是顯而易見的了。所以,必須提防、注意劉建雄。應該再對“黑頭將軍”的失蹤日期做認真的調查,尤其看看它在王瓊被殺的那天晚上,是否失蹤,怎樣失蹤的。這樣,就能明白,內鬼是否領著這條在警隊沒有記錄的狗,找到沈間迎的。
柳林想到這一點,心裡輕鬆了一些,因為這畢竟離案件又近了一些。可他馬上又想到,也許今天領著狗前去,已經使劉建雄有了懷疑吧?劉建雄如果真是內鬼,就會採取相關的行動吧?
他會採取什麼行動呢?
柳林陷入深思。
有人敲門,是枝姐,拿著一落子洗好的衣服進來。枝姐笑嘻嘻的,說:“柳大俠,韓寶慶等了你一晚上,吃飯都心神不寧的,一定跟你說了重要的事情吧?你面見董事長,是不是不換服裝,不噴香水啊?趕快,去洗個澡,把這些衣服換了吧!”
柳林也覺得自己最近過於邋遢,忙去洗澡、換衣。穿上新的衣服,聞到衣服上的清香味兒,突然想到了媽媽,眼睛溼了。要是父母還在,該多好哇!
第二天上午,劉建雄竟親自來找柳林了。他把柳林拉進一間屋裡,謹慎地到緊關的門前聽了聽,隨後才坐到柳林跟前,聲音顫抖、十分激動地說:“米忠和與梅飄然,就是韓娜一案的是犯罪嫌疑人!”
“啊?”柳林吃驚了。雖然做了多次的推論,柳林卻沒想到,劉建雄會這樣出手,把屎盆子全部扣到米忠和身上。
劉建雄眼裡淚水刷刷滾下,幾乎哽咽著說:“柳林,這話說出來,我確實很難受啊!米大隊是我的師傅,一直對我關愛有加的。可事實如此,我不能隱瞞哪!我現在不得不把這些跟你說出來,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堪破這個謎局的。我其實丟了一個重要的物證,一個小本子,這使我一直很懊惱。你知道那是個什麼本子嗎?那上面曾經畫過小北山防空洞的結構圖,畫圖的那張紙撕掉了,在下一頁上留下了印痕。米忠和可能沒太注意這印痕。我去他辦公室時,順手把這有印痕的本子偷了出來。”
柳林不動聲色:“這本子有那麼重要嗎?”
“有啊!你表弟沈間迎犯了謀殺王瓊的那個案子後,不是受到了威脅,讓他充當殺手,去謀殺韓娜嗎?那麼,誰有這個能力知道沈間迎犯了案呢?那只有警察!當時米忠和親自去的王瓊被殺現場,一定發現了蛛絲馬跡。可他沒有說,卻找到了沈間迎犯罪的證據,由此來要挾沈間迎。”
柳林深深地點頭。他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劉建雄繼續說:“他是怎麼確定的沈間迎呢?我估計,就是與你昨天領去的那條狗,即‘黑頭將軍’有關。今天上午,我經過調查,發現這條“黑頭將軍”多次失蹤,而且還被米大隊借用過一次。借用的那次,是他與景麗等人去的,為破一個案子,這無可厚非。可是,那狗多次失蹤,就大有問題了。你看看這張紙。”
劉建雄掏出一張紙,遞給柳林。柳林仔細看,上面是狗今年以來,失蹤的日期,共三次,而第一次,就是二月二十八日到三月一日。
柳林現出驚訝的神色,抬頭道:“二月二十八日,正是王瓊被殺的那天!”
劉建雄衝動地說:“正是那一天!而且是半夜,‘黑頭將軍’在飯店失蹤。它咋會失蹤,沒有人引逗它,它能失蹤嗎?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與狗很熟,在半夜弄走了狗,現場堪查後,找到了沈間迎藏東西的地方,鎖定了沈間迎。”
柳林道:“說的有道理!”
“你知道米大隊與‘黑頭將軍’多熟嗎?他經常去郊區的狗場,一去就逗弄‘黑頭將軍’。所以,他才能把狗領走。”
柳林吃驚地說:“我們昨天去買狗,狗場老闆也沒說這件事呀!”
劉建雄說:“那老闆是警察出身,從來不說三道四的。從他嘴裡,你想掏出啥話,那是不可能的。現在明白了吧?暗殺韓娜的一切行動,都是在米大隊的指揮下進行的。只不過,執行者並沒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