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好好研究吧!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通報。老安頭,你跟我下山一趟,置辦點飯菜,讓他倆好好吃一頓。”
老安頭陪著韓寶慶走了。柳林跟著送到門前。他看見,山下停著兩輛車,一輛是韓寶慶的,另一輛是黑棍那輛新錚錚的黑色“別克“車。
柳林回頭看看,那個黑棍竟然沒來送韓寶慶,不是黑棍傲慢,就是與韓寶慶的關係非同一般,而絕不是韓寶慶所說只是別人介紹來的一個朋友。
柳林明白,他進到另一個集團裡了。這個集團有自己的發家史,有自己的人馬。這個集團能招來殺身之禍,說明他們本身肯定做過這類的惡事。瞧,柳林本來要與韓寶慶正面交鋒,探索他的“仇人”,他卻避而不談,急急忙忙地走了。因此,柳林必須要攻破這個堡壘。如果柳林不能把他們內部的黑事兒掏出來,就永遠陷在這種遭受攻擊的被動局面中,案子的破解也就永無出頭之日。
此外。還有屋裡那個黑棍,這是韓寶慶塞進來的一個“間諜”。他肯定還要混到韓娜的二號別墅去。黑棍的使命,當然是保護韓娜,這應該無庸置疑;但同時,他也要保護韓寶慶。如果發生了對韓寶慶不利的事情,他一定會從中作梗的。這正是韓寶慶今天來此的目的。
柳林決定,找機會,打壓這個黑棍!不能讓他亂說亂動,不能讓他干擾甚至破壞柳林正常的保護、破案的程序。
柳林回到屋裡,黑棍正懶洋洋地躺在那裡。黑棍的眼睛翻了翻,慢慢起身,盯著柳林。柳林朝他禮貌地笑笑,坐在椅子上。黑棍的手裡出現了一張照片。
“你認識這個人嗎?”
柳林拿眼睛一瞄,照片上的人像個男人,可又似乎是女人,梳著披肩長髮,描眉打眼的,真認不出來。
柳林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黑棍冷笑起來,噌的跳到地上,瞪著柳林,全身都是勁兒,吼道:“你給我仔細看看,到底認識不認識?”
照片塞到柳林的鼻子前了。
柳林禮貌地推開照片:“我確實不認識。”
黑棍勃然大怒:“你撒謊!敢直門愣眼地對我撒謊?你們公司的人,你會不認識?你是不是覺得我黑棍連狗屎都不如?”
柳林覺得這個人太不可思議了,似乎是故意挑釁來了。一張照片,顯然又化了裝,一時認不出來,也很正常,何必這樣吹鬍子瞪眼的呢!柳林決定現在就給他來個下馬威,省得以後麻煩。便很正經地看著他,說:“不,起碼你是泡牛屎。”
“什麼?”黑棍大驚,瞪著柳林,似乎不認識他。“你小子再重複一遍!”
柳林瞥瞥他:“就你這樣的,還值得我再重複一遍?”
黑棍大怒,直衝過來。柳林驀地向外一跳,跳進院子裡。黑棍吼著,也跟進院子裡。黑棍左一拳、右一拳地打來,柳林卻只躲閃著。柳林心生一計,要把他累得喘氣,流汗,看看他的臉是不是真的黑。柳林越法兒跟他打起轉來。
黑棍氣得發瘋了,大吼著:“別以為你是啥武林高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幹過五年偵察兵!老子幹過的大事兒,你想都不敢想。”
柳林心想,這倒挺好,讓他吹個夠。可是,黑棍也挺機警,說了幾句,再也不說,撲來的勁頭越法兇狠,恨不得一下子把柳林撂倒。柳林看到,他終於出汗了。柳林偷偷地從褲兜裡拿出白手帕,猛地衝上前,只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柳林的白手帕一揮,擦著了他的臉。柳林隨即就將手帕塞回兜裡。
黑棍半天沒起來。他大為驚恐,連叫聲都沒有了,只瞪著柳林。柳林卻冷冷地瞅著他。柳林忽然躍起,跳到他的跟前,低下頭,對著他叫道:“你如果再敢吱屁,我打出你的蛋黃!聽到沒有?要是跟我一起幹保衛,就得聽話!否則,滾!什麼黑棍?你就是攪屎棍!”
這時,老安頭提著一落子方便飯盒回來了。老安頭急忙跑過來,叫道:“你倆幹什麼?怎麼自己窩裡鬥起來了?”
柳林一轉身,進屋了。他拿出手帕看看,果然,手帕擦過黑棍的臉龐上,噌著一些黑油。看來,這個傢伙確實是白臉,而不是黑臉。要想把他的黑臉擦乾淨,看來也不容易。那塗著的黑油,一定很黏。
“媽的,媽的!”他聽見黑棍在院子裡罵。“你告訴董事長,我不能跟這樣的人合作,我走了!我會單獨完成董事長交待的事兒的。”
柳林微微一笑。他知道,黑棍是不會輕易退出去的。自己要調查的事情,很可能跟他有關,他敢放棄監控嗎?
老安頭神色不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