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可我……真的沒犯罪啊!”
“你把情況都跟我們說說。”
“好吧!好的。”他還是呆了半天,才說出來:“是劉娟求我去的。她說,是朋友的一個東西,藏在那裡的。她說,她很累,讓我代勞。我說,藏在那麼個地方,肯定不是好東西。她說,我只管去取東西,別的不要問;只要保密,我就沒事兒。她說,我答應去取那東西,她就讓我一連一個月,天天去她那兒,免費。哎!”
“她沒說是什麼朋友讓她取東西嗎?”
“她沒說。她讓我取完東西,立刻送給她,她讓我騎她的摩托車,前車筐裡有隻小箱子,把東西裝進去就成。我也沒想到那箱子是保險式的,只要合上蓋,就打不開。”
“告訴你吧,那箱子裡還有監控器。你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控著。”
“啊?”李越越加慌張,“你是說,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
“是的。不然,我們怎麼會採取這種隱蔽的方式把你請來?李越,你願意配合警方工作嗎?”
“我願意,當然願意!”
“那好。這麼辦,你白天不要上班,在家裡懶散一天。天黑後,你要嘗試開啟箱子,主要是把監控器破壞了。這樣,犯罪嫌疑人不能直接監控你,生怕寶物有閃失,就會主動找上門的。”
“好,好,我一定配合。”
警察又在技術上教了他一陣,給他配了工具,放他走了。他在家裡呆了整整一天,只有吃飯時才下樓。晚上,他擺弄起箱子來。他拿著一個電鉻鐵,電鉻鐵頭尖尖的,手一邊轉動著那個箱子,嘴裡一邊自言自語:“能不能燙開呢?不行,我必須開啟箱子!”其實,那所謂的電鉻鐵,是米忠和配給他的。他找到了那個安放監控器的小孔,把電鉻鐵頭緊緊地貼上,一連探了幾次,才聽滋拉一聲響,裡邊冒出煙來。
“咋了,咋了?”他大呼小叫的。生怕不能破壞裡面的監控器,又幾次將電鉻鐵頭塞進去,可再也沒有新聲音出現。他有些沮喪,放下電鉻鐵。
他磨磨著,不肯睡。他又擺弄小箱子,可擺弄來擺弄去,終於煩了,丟在一邊。下半夜,他在床上睡著了。門被輕輕地撬開,一個蒙面人走進門來。這個人行動迅速,很快就來到李越跟前,手裡竟然有針,對著李越的胳膊紮了一針。李越動了一下,睡得更熟了。這個人拿出一隻微型的手電筒,照著桌子上的箱子,又拿出鑰匙,插進箱子的鎖孔裡。他撥動了密碼盤,隨後扭動了鑰匙。小箱子的蓋開了,他取出裡邊的東西,急忙開啟看。裡邊是黃澄澄的兩頭小金馬。他仔細地看了一陣,大驚失色。他想重新將東西塞進去,可身子一抖,跳開去。
房間燈光大亮,幾個武裝警察衝進屋來,後面跟著米忠和與尚昆德。蒙面人一跳到窗前,剛要開窗,窗戶卻先開了,兩個吊著繩子的武裝警察槍指著他。隨即,幾個警察從後面衝上來,展開了一場肉搏。這蒙面人武藝高超,把幾個警察打得左跌右閃。他想趁機鑽出人縫,奪門逃跑。但一個警察終於一拳擊到他的面門。他搖搖欲倒,兩個警察兩邊夾住了他,一把將他按倒、
米忠和大聲說道:“把他的面巾扯下來!”
面巾從臉上拿下來。這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人,腫眼泡,小眼睛,身體顯得相當結實。他似乎有自殺的傾向,可嘴卻被警察掐住。往裡邊塞了東西。他被按倒在地,戴上手銬,又拉著站起來。一個警察上前,對他的嘴進行了檢查,取出了一個潛藏的物件,又把塞在裡邊的東西拉出來。
床上的李越,仍然在睡著。
男人不動,突然淚流滿面,喃喃地道:“我真沒想到,會裁了。”停了停,聲音越加悲愴:“我覺得一切都設計得天衣無縫,難道這就是命?”他抬起頭來,幾乎嚎叫道:“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米忠和到他跟前,端詳著他,開口道:“你確實是有罪的。你就是劉娟的嫖客之一吧?”
那人身子微微一頓,無語。
米忠和道:“你是t國人,化名雲豐,其實你的真名是肖天郎。我們查閱了近一年來的各種錄影,發現你幾次進出中國大陸。幾個月前,你與劉娟走得也很勤,劉娟甚至迷戀上了你。可這以後,你與劉娟再無來往。你是前天前乘坐飛機,轉道韓國,回到的t國,但你又從何處再度回來,我們還不知道。你是t國‘拉傑夫公司’的人吧?”
雲豐無聲地低下頭。
米忠和繼續說道:“雲豐,你雖然是t國人,可你的祖上卻是中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