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拍拍江如慧的後背,輕輕地說:“如慧,哥明白你的意思。你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獨立的見解了。不過,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心要放寬廣一些。世界很大喲,不要被眼前矇住了雙眼。”
歐陽凡說的很甜蜜,很暖心。可說完之後,自己卻吃驚了:咋,好象是在欺騙妹妹,胡弄自己的妹妹?潛意識裡,很明確,就是要把柳林拱手送給韓娜,以避免將來嚴夢詩移情別戀!
歐陽凡晃起頭來:天哪!難道愛情,真的會讓人變成魔鬼嗎?
江如慧不哭了,抬起身子,默默地坐在座位上。歐陽凡卻有如坐針氈之感。他自信自己是個坦坦蕩蕩之人,決沒有害人之心。可現在,他真真切切地為自己剛才的齷齪念頭而後悔了。
江如慧突然發話了。她眼睛望著前面,神色是嚴肅的,聲音是斬釘截鐵的:“我不會讓她得意的。任何阻礙我的人,都會毀滅。”
“啊?”歐陽凡嚇了一跳。
“是的!”她的聲音似乎冷酷到極點,“一個美麗的女人,無論她多麼有錢,但一旦成了白骨,她還有驕傲的資本嗎?”
無論歐陽凡說什麼,她也不聽了。她在中學門口下了車,看到歐陽凡開車遠去。她拿出手機,給馮小民打電話。聽到馮小民嗚嗚嚕嚕的聲音,她憤怒了:“馮小民,你是不是與女人鬼混?你馬上給我滾回來,我找你有事兒!”
其實,馮小民正在燕兒姐租住的房子裡,與燕兒姐在被窩裡折騰。燕兒姐纏住了他,就是不允許他起床。接到電話,馮小民慌忙爬起來穿衣服。燕兒姐一把拉住他的手,顫抖地說:“又是那個小妖精?”
馮小民急頭白臉地說:“啥小妖精?她是神女,是天下最神聖的女人!”
燕兒姐冷笑了,躍起身,從後面一把抱緊他,嚴冷地說:“告訴你,馮小民,有我在,就是不允許你與別的女人接觸!”
馮小民嚇壞了,身子掙不動,只能求饒道:“燕兒姐,你別害我好不好?”他使勁掙開身子,跳到地上,竟跪下來,朝著床上的燕兒姐一連磕了幾個頭:“求求你,燕兒姐,饒過我吧!將來,我當牛當馬,也要償還你的情。”
燕兒姐一下子跳到地上,拉起了他,轉瞬間變得溫情脈脈的。
“好,我信你了。”她柔聲說,從旁邊水壺裡倒出水來,“這是溫水,你喝點兒,得補充些體力。”
“謝謝姐。”馮小民咕咚咕咚地喝了水,轉身向門走去。可剛到門口,他就怔住了。他呆站著,神色越來越發呆。他慢慢地推開門,出去了。
燕兒姐眼裡驀地現出一層淚花。她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封簡訊:“他喝了藥,出門了。他能不能出事啊?”
對方很快給她來了簡訊:“不會出事的。他要經過一定的磨難,才能成為人上之人,聖明之主。他一定不會拋棄你的。你要做好準備,進入韓娜家。”
燕兒姐無語。
七、 鞭炮聲中的罪惡
柳林急急忙忙地趕回公司。
柳林的休息室在公司大樓一樓的東頭。剛進屋,就有人輕輕敲門,韓娜來了。
韓娜笑微微的:“柳林,你下午出車嗎?”
“哦哦!可能出車,主任讓我等他的信兒。”
韓娜點頭,瞧瞧屋子。屋裡只有一張床,一套桌椅。韓娜看見桌子上放著一落子書,過去翻翻:“哦!柳林,聽說你參加計算機專業的自學考試,本科已經畢業,還想讀研究生?”
柳林道:“是的。”
“聽說你本來能考大學的,是嗎?你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柳林點點頭,很坦誠地說:“我從小就迷武術,十六歲時到河南的一家武校學習,想一邊習武一邊考學。但是,十九歲時,我沒聽師傅的話,帶著師妹,盲目習練一種‘絕壁攀巖功’。結果,我跌下山谷,幾乎癱瘓。而我的師妹,卻命喪黃泉。”說到這裡,柳林再也忍不住,眼裡溢位淚水。他轉過身,擦擦眼睛,平靜一下,才重新轉過身來,面對著韓娜,長嘆一聲:“唉!讓你笑話了,這是我心中的疼,永久的疼。”
韓娜同情地說:“不要緊,我很理解。你跟師妹,感情很深吧?”
“是的,不是一般的深。”柳林再次悽然地長嘆一聲。他強力抑制住自己的輩悲,說:“我被送回家。一年後,病才好了。可我的父母,卻出了車禍。”他的淚水終於流下來。這次,他不加掩飾了,任由淚水流著,可見悲傷之巨。
韓娜掏出一包面巾紙,遞給他。他擦去淚水,這才再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