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舒緩他的恐怖了。
回屋不久,一個電話打進來,是一個聲音很粗的男人,說話如喝了槍藥:“聽著!明天那個叫嚴夢詩的女人來了之後,你要儘量地耍戲她!”
“什麼,什麼意思?”
“我是那邊的人。你如果不聽話,我馬上讓你玩完!”
電話關閉了,呂湘子嚇得手足無措。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剛才窺探他的人。他咋能下這樣荒唐的指示呢?耍戲嚴夢詩?這簡直是小孩兒的把戲!他,或者他們,要達到什麼目的?
呂湘子又開始自殘。可痛苦過後,他知道他別無選擇。
第二天下午,嚴夢詩來了,呂湘子看到她就哆嗦。從國內到國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呂湘子就喪魂落魄的。美人,純然的美人!能得到這樣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一夜,死了也值了。
可現在,卻讓他耍戲這個美人!咋耍戲呀,耍戲到何種程度?那個組織的人是不是都瘋了,淨幹這種小兒科的事情?
呂湘子知道,那個女人純粹是來練瑜珈的。練得又非常好。她只是在利用這個場地,這個氣氛。她那迷人的眼睛,婀娜的身段,成了館裡的一朵鮮花,一道風景。許多人都在關注著她,咋耍戲呀?
但糟糕的是,一個青年男子陪著她。二十七八歲的年齡,粗大的身子,有些魯鈍,卻又有些氣勢洶洶,看人都像要殺人似的。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門邊,玩著手機,可時不時地朝大廳裡看一看。當著這樣的漢子,兼保鏢,誰敢太歲頭一動土?
呂湘子最早轉著,無計可施。他到旁邊的休息室,馮小民正在屋裡,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玩得很入迷。呂湘子臉色陰沉下來,不過主意也出來了。
馮小民一看到呂湘子,忙停止玩手機,跳起來,笑嘻嘻地打招呼:“呂教練!”
呂湘子道:“你別一天不幹正事兒!看到外面大廳裡坐著的那小子了嗎?去,想辦法,把他趕走!”
“好嘍!”馮小民收起手機,忙忙地往外走。
呂湘子一把拉住他:“知道怎麼做嗎?”
“嘻嘻!”馮小民做了個鬼臉,油嘴滑舌地說:“咱趕顧客走,是咱無禮。顧客擾亂訓練,是顧客無禮,對吧?我知道應該怎樣讓顧客無禮。“
呂湘子噗的笑了,揮揮手。
呂湘子出了門,看見馮小民不見了,而那莽漢仍然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呂湘子心內納悶兒,:馮小民這小子,玩什麼鬼把戲?他不是敷衍我,從尿道跑了呀?
場地上的嚴夢詩,還在做著瑜珈,已經到心無旁騖的地步。
忽然,馮小民從門外回來了。他站到莽漢面前,嘻皮笑臉的:“這位大哥,”他的嘴很甜,“你這把椅子不舒服吧?我給你換把大的。”
“不用!”莽漢瞥他一眼,盛氣凌人。
呂湘子斜眼瞅著,認為馮小民是想趁機偷他的東西。
可是,馮小民卻很規矩,也不生氣,到旁邊的一間屋裡,拿來一把大椅子。他正想把椅子放到莽漢跟前,可不料,外面來了幾個男青年,站到門口,瞧著大廳里人們的練習,嘻嘻哈哈地笑,似乎還小聲說著怪話。
在外面負責接待的小姑娘香子趕了來,勸他們到接待室坐,但幾個小青年不動,仍然在那裡嘻嘻哈哈的。
馮小民上前,也客氣邀請他們。其中一個穿黃衣服的青年似乎聽信了馮小民的話,往後一退,卻正好撞在莽漢身上。呂湘子看到,穿黃衣服那小子的手疾如閃電,從莽漢上衣兜裡偷走一個錢包。呂湘子皺皺眉。馮小民似乎沒發現那青年偷東西,到底送青年們出去了。呂湘子心裡很不樂意:這馮小民,難道沒有發現那幾個青年是賊嗎?
他覺得,自己應該出頭。在瑜珈館裡丟東西,終歸對瑜珈館不利。
可他還沒等過去,莽漢驀地跳起來,直摸自己的身上。他臉上現出詫異的神情。正好馮小民從外面進來了,莽漢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脖領子,怒喝道:“我的錢包呢?”
馮小民害怕地叫:“先生,請息怒,我不知道你的錢包啊!”
莽漢叫:“剛才,就是你在身邊,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他的喊聲太大,大廳裡所有的人都停止了練功。嚴夢詩忙起身,來到莽漢跟前,嚴冷地道:“不許亂嚷!”莽漢有些怕嚴夢詩,口氣軟下來,喃喃地說:“我的錢包……”
嚴夢詩轉向馮小民,仍然十分嚴冷:“這位先生,你說說,怎麼回事兒?”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