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媽道,說著很自然地對我們交代一句:是小美帶她男朋友回來了,我下去給他們開門,你們坐一會兒啊。家裡來這麼多同學,小美一定很開心。
我們幹應了一聲,然後她就起身從露臺和室內想通的那個門進去了。
“麻痺的,神經病,我們得趕緊走人了!”劉爽把面前的杯子一甩道,柳文清沒好氣地對他道這下你吃不下去了吧。
“她的神經病好嚴重哦!好嚇人!”方婷目露驚恐地道。
柳文清沒有說話,只望著我和劉爽,問道:“你們現在沒什麼感覺吧?”
“你說的是害怕還是噁心?”我問道,要說感覺,我們現在只會有這兩種感覺。
柳文清表示只有我和劉爽喝過她的東西,我和劉爽感覺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常,就算是下了藥,也該發作了。可我現在頭不暈眼不迷糊,正常得很。
“我總感覺她在算計著什麼,不只是精神有問題這麼簡單,我反而覺得她精神很正常,一直在算計著我們什麼!”柳文清很肯定地道。
我對她道還是別亂猜了,現在不是秀你的超強第六感的時候。
柳文清的目光望向了桌面,桌上有一道菜一直沒揭開,用鋁製的鍋蓋蓋著,之前郭媽特意說過:我們可以先吃,但這道菜要留著等他的親戚來了一起吃。
看到柳文清的目光,我就知道她懷疑什麼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所謂的第六感的確很強,我們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她都能感覺到。比如如果是我們,一定不會發現梨子湯裡有人的指甲。
柳文清伸手就揭開了那個蓋子,我們像遭遇了炸彈爆炸一樣迅速炸開了,然後回頭一眼就瞅見了那蓋子下盤子裡的菜。
我想痛罵柳文清,她為什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就這麼草率地揭開了,這次不把黃疸吐出來估計是不行了。
不過,劉爽吐得比我慘多了!
那裡面居然是一隻人手,手腕還在,斷口很整齊,像是乾淨利索地一刀切下來的,手腕上的一塊手錶還沒摘下來,仍然戴在上面。
“啊……!”方婷直接嚇癱在地上,這是正常反應,不過接下來她的反應就不正常了。
方婷朝哪隻手撲了過去,捧在手裡看了一眼然後大哭。
“趙凱,這是趙凱的……!”
“啊?趙凱?”我們面面相覷,趙凱的手?怎麼會這樣?難道趙凱已經……?可是趙凱怎麼會在這兒啊?
方婷非常肯定,她說這隻手腕上戴的腕錶,和方婷手上戴的那個是一對情侶表。而且這隻手上有一隻蝴蝶紋身,和方婷手上那隻也是一樣的,這是一種情侶紋身。更重要的是,她不會認錯這隻牽了她幾年她想一輩子和他牽下去的手。
“趙凱,你在哪兒?你怎麼了?”方婷叫著趙凱的名字,哭得死去活來。我們什麼也顧不上了,急忙拉起她就跑路。
再呆下去,指不定都要變成菜搬上桌了。如果那隻手真屬於趙凱,那趙凱現在肯定已經遇害了。
露臺的門被從裡面鎖上了,在外面打不開,我直接搬了只木頭凳子,把門玻璃敲碎,開啟門幾人進了三樓,然後再準備下樓。
“奶奶的,這邊也有個門被鎖住了。”劉爽帶頭跑的,他罵道,二樓和三樓之間多了一道鐵柵欄門,一把鐵鎖鎖住了,根本沒辦法開啟。
如果不能從這裡下樓,我們想出去只能靠從露臺那兒跳下去了,可是這是三樓,跳下去也沒腿跑路了。
“怎麼辦?打不開!”劉爽努力了幾次,但是鐵柵欄門何其結實,根本沒法開啟,我們被鎖在三樓了。
就在這時候,郭小美的房間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寒光一閃,那人的手裡握著一把鋥亮的長刀。
是郭小美的媽媽,郭媽身上莫名其妙地冒著氣,披頭散髮,咬著牙目露兇光,用極具仇恨的目光盯著我們。
“阿姨,你……幹什麼?”方婷怯生生地小心問道。
“你們都得死,還我的女兒!”郭媽發出了淒厲的吼叫,舉著刀朝我們衝了過來,長刀毫不猶豫地就朝我們砍了過來。
她絕對已經動了殺心,當然,她應該是早就動殺心了,言語勸阻是阻止不了她的,現在只能傾力反抗。
滿懷仇恨和殺意的女人力氣當真大得出奇,我們幾個人抱住了她的四肢,也不能搶走她手上的刀,她一揮刀劉爽還捱了一下,慘叫不已。
“死!你們都得死!我要挖出你們的心肝,我要把你們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