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跑在前面的那個黑衣人,飛起一腳踹向我的胸口。
我沒躲,撒手後仰,向後翻滾兩圈,跪在地上。
跑在後面的那個黑衣人趕緊用腳踩地上的火焰,然後撿起半頁長生訣封面,憤怒地指著我:“蕭峰同志!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
“什麼行為啊?哪條紀律規定我不許給我爹燒紙了?”我站起來,笑著拍了拍胸脯上的土,“本來就是我們蕭家的東西,我燒給我爹,不行嗎?”
“你——”黑衣人啞口無言,開啟後備箱瞅了瞅睡眼朦朧的狄安娜,又看了看坐在後座的蕭含貞,“她是誰?”
“我妹妹,怎麼了?”
“你妹妹……你哪有妹妹!”黑衣人似乎對我的情況很瞭解,皺眉問。
“乾妹妹,不行嗎?”我挑了挑眉毛,“怎麼,認個妹妹還得跟你們省廳報備一下啊?”
“你等著!”黑衣人伸出食指,隔空點了我幾下,黑著臉走了。
“現在怎麼辦?”黑衣人開車離開後,林瑤問我。
“怎麼辦,去自首唄!”我回到哈弗車裡,“含貞啊,為了掩飾你的身份,咱們以後就兄妹相稱,你十八,我二十三,正好比你大四歲,讓你叫哥,也不算佔你便宜吧?”
“呵呵……”蕭含貞冷笑一聲。
“她笑什麼?”我不解地問林瑤。
“呵呵……”
我懵逼地搖了搖頭,給楊大貴打電話,讓他立即幫我辦一套假的身份證明,蕭含貞那個名字自然不能再用,我擅自給她改了名,叫蕭雅,簡單好記。
回到家,讓林瑤和蕭雅下車,我只帶著狄安娜去迎賓館請罪。
迎賓館貌似被龍組給包下來了,門口有武警站崗,停車場裡只有龍組的跑車大隊,並無其他社會車輛,武警可能是得到了命令,沒阻攔我們,進去停好車,我抱著金子,讓狄安娜扛著那口棺材,上二樓,208房間。
門虛掩著,我掏出一塊金錠敲門,這叫敲門磚。
“進來。”
我推門而入,馮梓青翹著二郎腿坐在視窗的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正冷冷看著我,她穿的還是白天的特警服,只不過腳下不再是軍靴,而是換成了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淡黃色的棉襪腳趾露出在拖鞋前端,形狀很是可愛。
“馮廳,放哪兒?”我不敢多看,將視線收回,禮貌地請示。
馮梓青指了指床,我將金子放在上面,狄安娜也把棺材放在金子旁邊。
“讓她先出去。”馮梓青低聲說。
我看了狄安娜一眼,狄安娜的眼神不會騙人,她對馮梓青懷有一絲敵意,搖頭不肯走。
“去賓館食堂隨便吃點什麼。”我掏出錢包給了狄安娜。
“嘻,謝謝主人!”她一聽要吃東西,馬上樂了,接過錢包蹦跳著跑開。
我關上房間的門,回來站在床邊,馮梓青還是那樣冷冷地看著我,看得我直發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領導,您抽菸吧?”我見她手邊的桌上有菸灰缸,裡面戳著幾隻菸屁股,便沒話找話地掏出香菸遞了過去。
馮梓青倒是沒有拒絕,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香菸放在唇邊,我又給她點著,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讓你抽了麼?立正!”馮梓青不怒自威道。
“啊?”我趕緊把煙用手掌搓滅,丟進垃圾桶裡,立正站好。
我故意裝的唯唯諾諾,也不是心虛,是真有點怕她,畢竟人家官兒大!
“膽子不小哇!擅自行動,破壞古墓現場!還試圖盜走重要文物!還大言不慚地說是你們蕭家的東西,知不知道地下的文物都姓國,不姓蕭啊?知不知道我現在就能斃了你!”馮梓青從腰間拔出手槍,起身過來,把槍口頂上我的眉心。
我連眼都沒眨,她要是想斃我,早就動手了,還會讓我出現在她面前麼?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馮梓青冷笑,食指向內彎曲,將扳機壓下一半的行程。
我聞到槍口散發出來的火藥味,這是真槍,我還知道手槍扳機的擊發系統,裡面卡筍是帶弧形的金屬部件,擊發臨界點非常模糊,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還是不怕?那我可真開槍了啊!”
我眼見著馮梓青的手指把扳機一點點壓下,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即便她不想殺我,要是真走火了,可怎麼辦!
有一點,她說的沒錯,那就是她確實有許可權直接殺我!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