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鐘後,叮鈴鈴,鈴聲響起,但燈還沒熄,還沒去洗漱的犯人抓緊時間,應該是預備鈴,又過了幾分鐘,八點整的時候,熄燈了,監舍裡剎那間陷入一片黑暗,我緩了老半天才適應過來,隱約能透過通風孔射進來的微光,看清監舍裡物體的輪廓。
靜悄悄的,很不正常,只偶爾聽見犯人翻身時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煞筆都看得出來,待會兒,孫立國肯定會對我動手。
我睜著眼睛,跟他們一起等待著,半小時過去,一小時過去,已經有犯人等不及,發出呼嚕聲,這個孫立國倒是很沉得住氣嘛,又過了將近一小時,都十點鐘了,我實在等得不耐煩,又很困,便閉上眼睛,漸漸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一陣窒息,跟被鬼壓床似得,手腳都不能動彈,大腦缺氧快到極限的時候,終於反應過來,我被人給偷襲了,馬上調動長生訣之力,掙脫開了手腳上的束縛,用力掀開蓋在我臉上的東西,軟綿綿的,應該是個枕頭。
剛吸了一口氣,馬上又有幾個傢伙撲了上來,將我壓在床上,黑暗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聲點,按住他!”
是孫立國!
“草泥馬!”我再次掙脫開,翻身從床上坐起,腹部突然一涼,什麼東西捅了進去,有點疼。
“哼哼!跟我裝逼,你這是在找死!”孫立國站在我面前,模糊的臉,似在獰笑。
我沒動,趁此機會,先觀察觀察周圍的形勢,一共有七、八個黑影站在我的床周圍,透過人群縫隙,我看見其他犯人也都從床上下來,站在外圍,看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全員參與、全員承擔責任的謀殺計劃。
“有誰不想惹事的,請回到床上躺著,否則,後果自負。”我扶著自己腹部孫立國的手,淡淡地說。
“愛我草?都幾把快死了還特麼給我裝!”孫立國猛然抽出匕首,又連捅我三刀。
“捅夠了沒?”我笑問。
“草!”孫立國見我還沒死,有點慌,拔出刀,準備再捅,我忽地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翻轉,孫立國哎呀一聲,嘡啷,匕首落地,我一腳將他踹到了對面的下鋪裡,其他犯人的黑影,蜂擁而上,看不見孫立國了。
我俯身從兩個犯人之間鑽過去,摸摸腹部,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