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了動靜,不知道死了沒有,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是死刑犯,也不在乎手裡再多條賤命!
“你作什麼妖!”白傾城來到我面前,皺眉問。
“我作什麼妖?”我撿起我的囚服,“是他趁我睡覺的時候捅了我四刀好嗎?要不是我練過‘金鐘罩鐵布衫’,早他媽死在床上了!這是什麼?謀殺!集體謀殺!我要求你們監獄方馬上著手調查此事!”
白傾城張了張嘴,冷哼一聲,看向其他人:“你們都看見了嗎?”
“報告典獄長,剛才黑燈瞎火的,我們啥也沒看見,就看見姓蕭的這小子把孫立國給切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從角落叫道。
我轉頭看,是白天被我掐脖子的那個瘦弱犯人。
“你放屁!”我罵道。
白傾城背手走了過去,和藹地問瘦弱犯人:“你真沒看見嗎?”
“嗯!沒看見!”瘦弱犯人重重點頭。
“你看見這位同志切了孫立國?”白傾城又問。
瘦弱犯人猶豫了一下,又點頭。
“報告典獄長!我看見孫立國他們欺負蕭大哥了!”一個文弱的聲音從另一個角落傳來,是站在角落裡的秦鼕鼕,我記得剛才她也作為傷者被獄警給帶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白傾城伸出警棍,朝秦鼕鼕指了指:“閉嘴!”
旋即,白傾城又用警棍指向瘦弱犯人:“再給你一次機會,確定看見蕭峰閹孫立國了?”
“……昂!”
白傾城二話沒說,一警棍照著瘦弱犯人頭頂就砸了下去,瘦弱犯人連吭都沒吭一聲,兩眼翻白,靠著牆壁癱坐在地上,血順著臉頰、眼角往下流淌,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所有人都看呆,包括我在內,白傾城這演的是哪一齣?
一個獄警跑過去,探了探瘦弱犯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脈搏,對白傾城輕輕搖頭,尼瑪,直接打死了啊!
“拖出去埋了。”白傾城淡淡地說,把沾血的警棍丟給那個驗屍獄警,慢慢環視一圈眾犯人,最後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一臉懵逼,白傾城走了過來,撿起床上那件囚服,幫我穿上,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問:“首長,要不要換回VIP囚室?”
“不用,這裡挺好!”我笑道。
“嗯,首長您隨意,因為管理不善,打擾您休息了,我謹代表楚城監獄全體教警員工向您道歉。”白傾城後退兩步,衝我深深鞠了一躬,起身,莞爾一笑,離開監舍。
此人的演技,甚至在我之上,讓我著實過了一把“首長”的癮。
白傾城走後,這邊監舍為數不多的犯人開始收拾亂七八糟的現場,而B區監舍的犯人,全都手抓鐵欄杆,肅穆地看向這邊。
“你們給我聽著。”我揹著手,趁機教育教育他們,“人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放任自流、不知悔改、一錯再錯下去!這裡不是你們人生的終點,而是你們的新起點,我是死刑犯,幾天之後就要被槍斃的人,但是,你們還有未來,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活下去,認真接受改造,不要放棄自己,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今晚的事情,給大家添麻煩了,抱歉。”
說完,我對他們微微鞠躬,走向自己的床,媽的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啪、啪、啪,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繼而,掌聲連成一片,經久不息,我擺了擺手,示意先睡了。
“首長,首長。”對面一個膽大的犯人叫我,畢竟此事跟他們那邊關係不大,“首長,您之前是幹啥的啊?咋典獄長都怕您呢?”
我轉頭瞅了一眼,就是白天反駁書中自有黃金屋的那個大嗓門,可能是那邊監房的老大。
“龍組總局,你知道嗎?”我坐起身,微微一笑。
“知道啊!”
“老子是龍組總局特勤處的負責人。”我趁機裝個大點的逼。
“啊?您就是現任的203啊!”大嗓門驚訝道。
“噢?你知道203?”我馬上來了興趣。
“我幾年前在龍組局幹過,不過是地方上的,那時候的203姓馮,後來,我因為貪了點錢,就被關進來了。”大嗓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了,首長,我們這邊好幾個以前龍組局的兄弟呢,是不是?”大嗓門話音落,那邊的幾個彪形大漢點頭。
我突然明白,為何白傾城要把我關在這裡了!
“老趙。”我轉向鐵柵欄那邊,老趙還站在這裡,留下來維持秩序,“我想換到那邊去,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