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地給點著了,咳嗽兩聲,又吸了兩口才把煙送到我嘴邊。
“謝了。”我叼著煙,抽了一口,有股草莓的味道,可能是她的唇膏。
“……臉還疼麼?”宋玥關上手套箱,小聲問。
“啊?我沒事。”
“嗯。”宋玥前後仰著身子,“哥,以後別提這個話題了,好嗎?”
“……好!”我黑著臉說,黑裡透紅!
“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宋玥又說。
我看了她一眼,然後呢?可宋玥只說了那半句,就不再言語,低頭玩弄著林溪的打火機。
在前面服務區加滿汽油,原來的93、97的標號組合不見了,變成了92、95高低兩檔,瑪莎拉蒂,當然加95的了,我問加油員美女,標號變了之後,有什麼區別嗎,美女說沒有區別,配方還是原來的配方,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
呵,我心中暗笑,世事多無常,就跟我似得,從林峰變成了宋峰,又變成了蕭峰,名字變來變去,但我,依舊是我,有點逗比、神經大條的我,多情,卻沒色膽的我,做起事來,心狠手辣的我!
西城離省城只有兩小時的車程,到省城後,我先把宋玥送回學校辦事,她原本要留校做輔導員,沒想到畢業考上了西城的教師事業編,輔導員只是“臨時工”,兩邊一權衡,她決定還是回西城當老師比較好。
“手續下午就能辦完,哥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宋玥下車前問。
“在這兒住一夜吧,今天我的事情,肯定辦不完。”我說。
“住……哪兒啊?”
“賓館唄,學校附近,隨便開一個房間,等我回來找你。”我隨口道。
“開一個房間?”宋玥又問。
“對啊。”我估計晚上自己未必能回來,開兩個浪費了幹什麼,回來再開另一個也來得及。
“噢。”宋玥從後座拿了揹包,走向學校門口。
我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開車離開,邊開邊給龍哥打電話,說我回來了。
龍哥是我上學時候混社會認識的大哥,人特仗義。
我和他,屬於典型的不打不相識。
大二上學期,幾月份記不住清楚了,我跟一同學帶倆學妹在一家KTV裡玩兒(那段時間流行四人約會),一個學妹不小心打碎了個杯子,服務員說陪一百,我說你他媽這是金的啊!哪兒有那麼貴的杯子,找你們經理來!
服務員可能見我們是學生,有點狂,說找經理可以啊,那賠兩百吧!
我當時就火了,掏出五百拍在桌上,讓他把老闆給叫來!
服務員還真去了,不過來的不是老闆,而是個光頭,穿著背心,露著紋身,一看就是在這裡看場子的混混,他倒是蠻講理,沒一上來就打,而是問清楚情況之後,想了想,說哥也不難為你們幾個學生,但打碎東西得賠,這是天經地義,就賠五十得了,你們走人吧。
我說大哥你挺講理,但這五十,我還是不能這麼陪給你們!
光頭笑著問為什麼,我說第一,那個服務員的態度有問題,必須得先跟我們道歉;第二,你們把我這倆老妹兒給嚇著了,這怎麼算?我們來你這兒玩,就是花錢來尋開心的,不是來這兒受你們鳥氣的!
大哥有點不高興,說那你想怎麼辦。
我說您得讓我出了這口氣啊,這包間裡的東西,我得砸了,砸完之後,多少錢,我照價賠償,再多給你們五十,算是那個杯子的錢,咋樣,講理吧?
光頭大哥沉下臉,說你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上我這兒挑事兒來了是吧?
我說,是!
不用問,開幹唄!
當時我年輕氣盛,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沒想到這光頭也有兩下子,跟我從包間裡一直打到樓道,又打到大堂裡面,倆人都掛彩了,光頭的手下想上,但是光頭不讓,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打到最後,光頭畢竟年齡稍長,體力不如我,被我一腳踹趴下之後,爬不起來了,我也是雙腿發軟,扶著牆才能勉強站穩。
但我沒乘人之危,過去伸手把大哥給拉了起來,打心眼裡對這個光頭討厭不起來,提議罷戰言和,KTV裡被我倆給砸的東西,你給我列個賬目,我讓人送錢過來,絕對只多不少,不讓您難做。
大哥樂了,說你這個小老弟還有點意思,電話留給我吧!
媽的,一共賠了十二萬多,林溪賠的……
過了兩天,光頭給我打電話,請我喝酒,我就去了,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