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草!草!草!”彪哥在親自打我,狠狠對我腰來了幾腳,東北混子打架有個特點,就是每出一招,都會喊一聲“草”,這和莎拉波娃每次擊球都“喔”地尖叫一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偷空看了一眼,看見女孩的高跟鞋正在我眼前騰挪,似乎在推搡攻擊我的混子們,嘴裡一直喊著“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混子們不再踢我,但還在罵罵咧咧的,我從地上跪了起來,馬上又有人給了我一腳,把我踢趴下了。
“有種……咳咳。”我假裝虛弱地裝比,“有種留個號兒,你們怎麼打的我,明天我就怎麼打你們!”
“愛我草!”有個聲音尖利的混混又給了我一腳,“都被打成這逼賽了,還他媽隔這兒裝比吶?老子是‘夜闌珊’的!你有能耐——”
“閉嘴!”彪哥馬上呵斥那個混混,“走,上車!”
雜亂的腳步聲,混混們都上了車。
“小青,送你回家。”彪哥又喊。
“不用!你們滾吧!”女孩冷冷地說。
“草!”彪哥罵了一聲,呼啦,商務車門關閉,油門聲,車開走了。
“哎,哎,沒事吧你?”美女的聲音還在空中,但我的胳膊有觸覺,我假裝費力地抬頭看,女孩正抱著胳膊,皺眉用高跟鞋尖兒輕輕踢我。
我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穩,衝女孩笑:“謝謝美女。”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呀,你看你臉上,都是血,要不要去醫院?”女孩摸了摸我的臉頰,擔心地問。
“不用了,謝謝,我走了。”我擺了擺手,一瘸一拐地走向寶馬車,戲得做足嘛。
“別撐著了你!走!跟我上醫院!”女孩從後面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硬生生推進開著門的寶馬後座,她自己跑過去撿起剛才被我散落一地的東西,裝進包裡,又噠噠噠走了回來。
“你會開車?”我見女孩鑽進駕駛室,笑著問道。
“小看人吶?我可是老司機!”女孩回頭瞟了我一眼,寶馬車並未熄火,女孩踩剎車,掛擋,給了一腳油,寶馬猛地竄了出去,因為我之前沒把輪迴正,車差點衝上馬路牙子。
“慢點啊美女,不是我的車!”我喊了一句,確實不是我的車,我都不知道車主是誰,反正肯定不是神崎自己的。
“不是你的車?”美女左打方向盤上了路,“你老闆的吧,自己大半夜的偷摸開出來撩妹兒?”
“……對,是我老闆的。”我笑道,默默伸手過去,趁女孩還沒發現,把放在中控臺上的法拉利鑰匙摸過來揣進自己口袋,“美女啊,我真的沒事,別去醫院了,還得花錢。”
“真沒事?”女孩帶了一腳剎車,回頭問我。
“嗯,都是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你開車回家吧,然後我自己回去。”
女孩狐疑地看了我兩眼,嗯了一聲。
只往前開了不到兩百米,女孩就打轉向燈,把車開進路邊的小區大門,進去七拐八拐,停在了一棟老式住宅樓下。
“給你吧。”女孩下車,我也下車。
“下回可別幹這種無聊事了,走了!”女孩將包挎上肩膀,走向樓道門口。
我笑著搖了搖頭,鑽進寶馬車裡,剛要倒車,女孩卻又跑了回來,啪啪地拍副駕駛的車窗。
“怎麼了?”我按下車窗問她。
“不行,你喝多了,不能讓你就這麼開車走!還是得上醫院!”女孩一臉堅定地說。
“我真沒事啊……”我苦笑道。
“不上醫院也行,我家裡有急救藥啥的,你跟我回家,我給你上了藥,你才能走!”女孩用手死死扒住車門,噘著嘴,一副不讓治不罷休的樣子。
我挽起袖子看了看胳膊,淤青還在,照理說這點小傷,長生訣早就能治療,但我不知道是我喝太多,把那些小蛇給灌醉了,還是傷得實在太輕,小蛇們懶得出動,總之,和幾年前被打的情況差不多,該青的地方青,該腫的地方腫。
“你不怕引狼入室啊?”我放下袖子笑問。
“你不是不行嘛!”女孩挑了挑眉毛,“趕緊的吧,你走了我好睡覺,跳一宿舞累死我了!”
“好吧。”我無奈答應,女孩這才從車門起身,我拉上車窗下車,鎖上車,跟女孩進了樓道。
“你總這麼晚回家,不害怕嗎?”我看著恰好跟著平視的扭來扭去的女孩的緊身短裙問。
“怕啥啊,我又不怕劫財又不怕劫色的,還能整死我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