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說話,是因為,呵呵,我已經聞到車廂裡有一股淡淡的騷味。
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到了殯儀館,司機停車,大氣都不敢喘,也不敢提醒我們。
“喂,前輩,到了。”我大著膽子拍了拍宋士雄的肩膀。
“嗯?”宋士雄從夢中驚醒,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到了啊。”
我開啟車門下車,宋士雄在車裡看了看計價器,掏出錢包付錢,司機不敢不接,顫顫巍巍地找零錢,卻始終不能把錢從他的錢包裡抽出來,宋士雄等的不耐煩了,伸手過去,用手指夾出來幾張數了數,又丟回去兩張一塊的,開門下車。
蠻逗比的一個老頭,要是我,肯定不會給錢了。
但是這個逗比老頭,很可能待會兒就讓我躺進殯儀館裡,而且還沒有腦袋,張璇要我的腦袋幹嘛,又不能使用,應該要我的……咳咳。
“這兒風水不錯!”宋士雄手搭涼棚往山下看了看說,西城殯儀館建在城北的半山腰上,山下是條河,河的那邊,就是西城市,確實風水不錯,我每次來都會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能長眠於此,也算是不枉此生。
“前輩,咱在哪兒比武?”我問他。
這裡是停車場,上面還有更寬敞的地方,宋士雄四下裡看了看,可能是懶得動:“就在這兒吧。”
“好,請問前輩,是比兵器,還是比拳腳?”我又問,記得電影裡比武之前都得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
“兵器?”宋士雄微微一笑,“你有什麼兵器?”
也對,我現在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身上除了聽診器,什麼東西都沒有。
“那就比拳腳吧。”我笑道,想擺個詠春的姿勢嚇唬他,無奈腿間繃帶太厚,兩個膝蓋無法併攏,只能扎個常規的馬步。
“你會什麼拳法?”宋士雄又問。
“詠春!”但我的手沒問題,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擺出經典的葉問造型。
“詠春……”宋士雄不屑地搖了搖頭,居然也擺出了詠春拳的起勢,“那老夫便也用幼兒時學的詠春,來領教一下你的詠春!”
幼兒時學的詠春,意思這門功夫是習武之人的初級功夫,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
我不是反問,我是真不懂!
“好,前輩,請賜教!”我站定,等他來攻。
“讓你一招,你先來!”宋士雄彎曲手掌向我招了招。
“好!”我也沒客氣,走到宋士雄面前,用拳頭比量一下距離,距離太遠打不著,距離太近的話,又不能使出全力,確保自己一拳剛好能打到他胸口正好。
比量好距離,我站定,收回右拳蓄勢:“前輩,可以開始了嗎?”
“嗯,來吧!”宋士雄繃緊胸口肌肉,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看準位置,用詠春拳的第一招,但沒有去掏他的心口窩,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會用內力防禦,心臟位置的防禦會更強些,那樣反彈我一下,手斷了咋整?
同樣也是基於這種考慮,我只用了六、七分力,一拳打向他胸口的正中央。
嗯?感覺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似得,一點勁兒也沒使上!
我正要竊喜沒有受傷,突然覺得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從宋士雄胸口回彈至我拳頭上,手腕嘎巴一聲,整條胳膊瞬間麻木,跟被電了似得,而且那股力道並未停歇,穿過我的胳膊,又衝擊進我的身體,震的我胸口一熱,倒退好幾步跌坐在地上,哇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草……”我暗罵一聲,想用手拄著地站起來,但是胳膊一軟,我又趴在了地上,怎麼這麼猛!
“怎樣,還能抗嗎?”宋士雄站直身體,笑著說,“老夫按少主吩咐,適才用了一分功力,就算是第一招吧。”
我又驚又喜,驚的是,人家連動都沒動,還只用了一分力,就把我半條命給震沒了?
喜的是,這就算一招了嗎?也就是任務完成三分之二了唄!
我還活著!意識還清晰!還能繼續打!
用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勉力站起,頭好暈,跟喝了一斤半白酒之後酒勁兒上來了似得,根本站不穩,膝蓋幾度要軟下去,但都被我給控制住了。
“多謝前輩承讓!”我苦笑,剛要繼續上前交手,忽覺得體內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蕭雅留在我體內的那幾條小蛇,集體出動,在我四肢五臟六腑內亂竄,其中一條蛇,鑽入我的右臂,手腕癢癢的,好像是它在舔我的骨頭,約莫兩、三秒鐘之後,嘎巴一聲,小蛇鑽回我身體內,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