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很高,要不……局座您試試?”
“不妥吧!”另一個同志說。
“沒事,我試試。”我摘下了鄭緯國的耳機,他木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嘿,怎麼了?”我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
真有這麼厲害,他到這裡應該還沒到二十分鐘。
我扣上耳機,立即有一串奇怪的音符傳進耳朵裡,一開始聽起來還有點音樂的味道,但是越聽越不對勁,確實如那位同志所說,每個音符都非常的不和諧,聽進耳朵裡,跟看到密集恐懼症圖片似得,特別難受。
但這些音符卻又勾引著你繼續聽,摘不掉耳機,漸漸的,我已經不在乎音符,而是被詭異音樂影響了情緒,說不上是怎麼回事,不是煩躁,也不是頹廢,就像是有一種負能量灌入到了身體裡,想哭,哭不出來,想自殺,下不去手,不好,出現幻像了!
林嵐站在了我面前,身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人,她們正在接吻!男人親吻林嵐的時候,側臉挑釁地看著我,林嵐目無表情地撇了我一眼,繼續和男人深吻。
我沒有憤怒,只是感到絕望。
畫面一轉,養父站在我面前,手裡拿著我捅死他的那把小飛刀,他慢慢抓起我的手,又捅了他一次,手裡傳回來的那種刀尖入肉的回憶感,異常清晰。
我沒有驚悚,只是感到絕望。
畫面再轉,張璇出現在我面前,肚子上纏著繃帶,腿上打著石膏,一個聲音混雜在音樂中傳入腦際:“我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吶,你卻喜歡我,還利用我幫你做事,可真不要臉!你養父啊,二十多年算是白養活你了。”
我沒有羞愧,只是感到絕望。
“啊!”我暴喝一聲,猛地摘掉耳麥,感覺渾身毛孔在向外噴火,那些小蛇跟放在鍋裡煮似得,在我體內到處亂竄!
我猛地將耳麥摔在地上,仍然不解氣,又對著審訊室的銅牆鐵壁給了一拳!
轟!
拳頭像是打在橡皮泥裡一樣,深深陷進了牆體中,一股強大的力道從牆體裡反彈回來,衝得我腦袋激靈的一下,我將拳頭拔出,還好,五根手指活動自如,沒有骨折,牆上卻留下了一個深達十厘米的拳頭印記。
這就是長生訣的潛在力量麼,感覺還蠻厲害的!
“局、局座……”
我轉頭看那兩個同志,怎麼是兩隻呆滯的雞?
我晃了晃腦袋再看,這回變成人了。
“您沒事吧?”
“沒事,你們繼續審訊。”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準備離開審訊室。
“局座。”另一個人說,“現在可以向鄭先生問話了,要不您直接問?”
“嗯?”我聯想到了張璇的逼供水,龍組沒那玩意,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代替的?
“怎麼問?”我問。
“咱們得去隔壁,讓犯人單獨在這個房間裡,然後用大喇叭問。”同志指了指牆角天花板的一個擴音器。
“嗯。”我點頭,跟著他倆出了審訊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