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去紅舞那一起想想法子。
這才剛走進那紅樓,便覺得今天的紅樓安靜的出奇,門口沒有迎客的姑娘,裡面亦是沒有一點聲音,她左右看了一眼,才發現,今天好似不營業,連一個客人都沒有,正納悶時,卻見似有官府的官員與衙役在走動。
難道是那大官包場來見的綠舞姑娘?這麼大排場?不應該啊,騰越樓的規矩是不給包場的,難道她爹晚年節操也不保了?屈服於這官員的淫威?
她正胡思亂想,忽見平日紅舞身邊的丫鬟小翠朝她看了過來,見到她之後,雙眼忽然一瞪,喊道
“就是他,就是那萊前殺了紅舞姑娘。”
什麼???紅舞死了?被她殺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幾個衙役氣勢洶洶朝她過來,大有要拘捕她的意思。
小翠還扯著嗓子說到
“昨晚他一直在紅舞的房內,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紅舞姑娘房間的。”
媽呀,這不是血口噴人嗎?萊前本想上前理論一番,但見那些衙役來勢兇猛,再想到自己的女兒生,要是被抓住了,自己的身份豈不是要被拆穿?當務之急,她腳底生風,轉身跑了。
她雖不能走遠路,但卻是短跑的小能手。後面衙役,還有幾個紅樓的姑娘都在後面追著
“站住。”
“你給我站住。”衙役邊喊邊追。
你們當我傻子啊,我站那給你們抓?這紅樓,沒人比她更熟,她朝紅樓後面,北邊的門跑去。
這門是留給平日送菜,送柴的伙伕們用的,一出去,外面就是一條寬敞的街道,誰也別想抓住她。
一溜煙的功夫,她已甩開他們跑到外面的街道。
街道平日走動的人少,這會兒一看,空空蕩蕩的,也不利藏身,說巧不巧,前面正好有一輛馬車經過,她二話沒說,哧溜一下,竟巧妙的爬上馬車,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先讓她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於二喜正駕著馬車,準備回黃府,外面街道鬧哄哄的,馬車透過動靜太大,所以這才選了這條偏僻的小道。車才走了一半,忽見一團不明物體朝馬車內鑽入,嚇得他立即勒住了馬,回頭朝馬車內喊了一聲
“黃爺?”
“走吧,沒事。”
於二喜納悶,那不明物體,分明是朝馬車內滾進去了,怎麼皇上沒看到嗎?還是他自己眼花?搖搖頭,繼續駕著馬往府走。
萊前這才發現,她逃出來,上的馬車,正是那日賭場的黃爺,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她抬著臉,笑的燦爛
“黃爺,好巧,好巧啊。”絲毫沒有注意到馬車內,那人的臉色。
寅肅本是在馬車內閉目養神,這幾日出宮,除了前兩天還清閒一些以外,餘下的時候都在微服私訪,投入市井之中,體察民情,瞭解民生。後又馬不停蹄的對朝中風評不好的官員進行暗中調訪。
這幾年,他雖把手中事務交由旗下的各大官員處理,明面上是全部放手,但實則,對被他重用的官員,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本是積累的一天,在回府的路上,忽見一人直接闖進他的馬車內,整個人如同八角魚趴在他的身上,他本能的伸手推開,卻在那一剎那,有股幽香傳入他的鼻尖,讓他失神。這幽香不是薰香之類的人工香料,而是一種體香,是六兮的香味,根植在他的腦海之中。
心中顫抖,再看懷裡的人,卻是那萊前,第三次了,他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六兮的樣子。
萊前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的姿勢是多麼的古怪,甚至沒有察覺到被她摟著人,身體是如何的僵硬,她一副心思全在躲避外面追捕她的衙役那,還好,還好,眼見馬車把他們拋的遠遠的,她這才鬆了口氣。
寅肅已從那莫名其妙的情緒之中清醒過來,覺得懷裡這個男人身體怎麼比女人還要柔軟,有些嫌惡的推開了她,保持一定距離。
萊前拍拍他的肩膀
“謝啦。還好遇到你們,否則我萊前今日就要冤死在那紅樓了。”
裡面的談話,外面駕車的於二喜早已聽見,這會兒聽她提到冤死在紅樓,他不禁翻了白眼,在車外問
“你還去紅樓尋歡?”
看來是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下啊。
寅肅本就有些累,再加上剛才那一瞬間的恍惚,心中倍覺疲乏。再聽她如是說,心中卻陡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這樣一個人,怎會讓他三番五次聯想到六兮?他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