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肅卻笑,拍了拍她的臉頰
“放輕鬆,這些日子,你把自己繃的太緊了,草木皆兵,顧南封那邊我會安排。”
“你從前誰也不信,為何獨獨相信顧南封?”這是六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寅肅卻反駁
“你從前誰都相信,怎麼現在連顧南封都不信?”
“我”
六兮還未回答,寅肅又說到
“我相信顧南封,是因為我相信,在任何情況之下,他會護你周全,不會傷害你。”
“可他若是對你圖謀不軌呢?你這是引狼入室。”
寅肅再次把她擁進懷裡
“除了你,我不懼怕任何人,任何事。”
這是寅肅最真實的內心,一切為著六兮著想。六兮心中一熱,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抬頭吻上寅肅的唇。
兩人雖都想靠近彼此,更加深入一些,卻因身體的原因,只能淺嘗則止,意猶未盡。
朝堂上的事,安公公與六兮的想法一致,只需要顧南封偶爾替代皇上上個朝,穩定一下朝中大臣即可,平日的事物,還是安公公處理些簡單的,重要的事情挑著皇上精力好的時候來定奪。
這顧南封本就是一個替身,甚至是一個傀儡而已。但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顧南封竟每日準時準點去上朝,甚至需要六兮才能完成的易容術,他竟也摸得其法,自己易容,著裝,然後上朝。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真正的皇上,對他畢恭畢敬,而安公公站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顧南封在朝堂之上,只是聽著,不時問上幾句,但並不做任何決策。
好幾次,安公公下了朝,面對皇上時,想控訴一番顧南封,讓皇上禁止他再出現,但往往話到嘴邊,見皇上蒼白的臉色與疲倦的樣子,他實在不敢再給皇上添亂,況且顧南封近來確實沒有做任何逾越之事,遵守著與皇上的約定,只是每日上朝而已。
然而安公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所不知道的範圍內,朝中大臣對現在的皇上頗為讚美,都說皇上近來性子變了。
從前,每次上朝,大家都戰戰兢兢,深怕自己一言不當惹皇上大發雷霆,甚至引來殺身之禍,但現在,他們細數過,皇上竟有許多日沒有動怒,甚至願意放權讓他們處理所管轄範圍內的事物,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兵部的費將軍更是受寵諾驚,那日早朝之後,皇上竟與他並排一起走。
“費老太太的身體可好一些了?”
費將軍渾身一僵,不知皇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忽然問起家中久病的母親。
“託皇上鴻福,家母近來身體已大好。”
“那就好,宮裡有最好的大夫與藥材,費將軍若有需要不必跟朕客氣。”
費將軍心中一熱,跪在皇上的面前
“謝謝皇上關心。”
“起來吧。”
過了幾日,皇上竟親自命人送了名貴藥材上費府,受此恩寵,費府上下都對皇上感激不盡。
後來,又陸續有朝中重臣受到皇上親自召見,談心,談朝中事務,談家庭困難等等,似乎一夜之間,皇上變成了體恤官員的好皇上。
最初時,幾個謹慎的大臣還抱著觀望的態度,不知皇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後來發現並不是糖衣炮彈,逐放鬆了心情。
從前伴君如伴虎的緊張心情,現在被一種輕鬆所取代,在朝中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啟凡學過心理學,又有多年理論與實踐基礎,想控制或者說收買人心,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
他在朝堂上不發言,只是靜靜聽著大臣彙報,對當今局勢,利弊關係已有了全域性掌握,這朝中,更對幾位重臣做了詳細調查,往往幾句話,就能直戳他們的心。
這些大臣這麼多年在寅肅的高壓之下,常年精神緊繃,如今他這溫和的行政,讓那些大臣們如沐春風,自是更加的聽命於他。
不僅是朝中之事,連他的偏殿裡,原本並無宮人,但現在,他每天頂著寅肅的面孔在宮中生活,旁邊伺候的人也逐漸增多,甚至,他從費將軍那組建了一隊御前侍衛聽命於他。
在安公公與六兮還未反應過來的很短的時間裡,他已在宮中與朝中鞏固了自己的地位以及擴大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寅肅因傷病中,並不知道御瑄殿外的這一切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安公公亦是有苦難言,顧南封的肆意妄為,如果此時揭發,大局怕是控制不了,因真正的皇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