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時尋回的去疤特效藥。”
她話音剛落,另一邊看奏摺的倉若鈺則說
“御醫已開了藥,就不用勞煩莘妃娘娘。況且這民間的偏方,怎能隨便用在皇上身上?”
顧莘也不再爭辯,回了一句
“皇后娘娘說的極事,是臣妾想的簡單了。”
不巧的是,六兮誤打誤撞也這個時候進來看望寅肅,她一踏進御瑄殿,便感到這奇怪的氣氛,真正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哪。
而寅肅見她進來時那微微錯愕後很快恢復的表情,頗有意思,所以他不露聲色的觀察,她會如何處理。
六兮朝他們問好之後,一句話未說,只是安安靜靜坐在一個角落的椅子上。她那樣子,甚至比寅肅還局外人。心中暗想,寅肅這平衡之術駕馭的真好。倉若鈺有皇后之位,盡心盡力幫他打理後宮之事,顧莘深的寵幸,亦是盡心盡力對他好。反而是自己,卻置身事外,不知於他而言,或在他心中處於何樣的地位?
不知顧莘在他耳旁悄聲說了什麼,他的面容不如往日冷峻,帶著一股暖色。
六兮想起身離開,卻又礙於倉若鈺與顧莘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不敢擅自離開。坐在那猶如針氈。她在情感上,無論怎麼說服自己,亦是有潔癖之人,從前她就不能接受寅肅身邊有任何女子的出現,更何況,她身為劉玥,女權意識更為強烈之後,對多女一夫在內心深處就不能接受。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她理解他身在帝王家,無論是聯姻還是為了帝王家族繁盛,後宮三千是避免不了,所以她說服自己去接受,然而理解或者接受,在事實面前,還是輕易被擊潰,只能做到眼不見為淨。
寅肅大概看出她的不耐煩,所以揮了揮手
“都下去吧,朕累了。”
如獲大赫,六兮長長鬆了一口氣。
倉若鈺為首,三人同時走出御書房。六兮打了聲招呼便離開,朝自己的六清宮而去。
顧莘趾高氣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往自己的宮中走去,反而是倉若鈺走到她的身側,未停下腳步,但開口說話,用只有顧莘能聽到的聲音
“你最好認清誰才是你真正的敵人。”
“我的後位無人能撼動,但你的寵妃之位,自己掂量掂量。”
倉若鈺說完便若無其事的走遠了,留下顧莘僵硬留在原地。
六兮前腳剛回到六清宮,安公公後腳便跟了過來,啟稟道
“兮妃娘娘,皇上讓你過去。”
她無奈,又折回了御書房。本是有怨氣,但見他受傷有些虛弱的樣子,氣便消了。
寅肅伸手拉她坐在身側
“剛才生氣了?”
她明知故問
“生什麼氣?”她可不想表現的像是一個吃醋的小心眼女子,雖然,事實如此。
寅肅也不拆穿她,但笑不語。
“傷口還疼不疼?”
“恩,有點。”
“傷你的人,有眉目了嗎?”以他的性格,即便足不出宮,即便躺在病床之上,也絕不會罷手不管。
寅肅眉心稍皺
“已派人去查。當圍攻我的有5人,因天黑,又蒙著面,所以看不清長相。但透過去查的人回來報,目前能確定的是近年在江湖上人人聞之喪膽的無痕地殺。”
六兮心裡顫抖,無痕地殺,她也有耳聞,是江湖上神出鬼沒的殺人組織,傳說來無影去無蹤,殺人之後不留任何痕跡,他們成員之間也互不認識,只有接到任務之後,會齊聚,蒙著面具,任務完成之後各自散去,或許這個組織的人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誰也不得而知。
萬幸的是,寅肅是他們唯一失手的人。
“誰膽大包天,買通他們來殺你?”
寅肅冷笑
“想殺我的人何止千萬?”
他說的那麼輕巧,彷彿是說著別人。但六兮聽的卻心驚膽戰。
“我們加派侍衛貼身保護。他們沒有得手恐怕還會再來。”
“這不要緊,我孤身一人也奈何不得我,何況在宮內。我想的是,誰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這狩獵的圍場,城外東南西北都有,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安公公往東南西北各處都派了人過去,製造假象,誰也不知道皇上去的是哪一個。另外,那晚,他是獨自出去,一定是貼身,且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的人。
他說這話時,眼裡是慣有的狠戾。
只有抓住這個人,才會水落石出。